纱布都拆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他憋着一团火气,眼睛狠狠的瞪着霍执,那神情好像要把他的骨头给看穿。
结束之后,他们来到霖下停车场,顾西洲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去,把钥匙扔给上驾驶座的霍执,“滨海码头76号。”
话落,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手还没有碰到,后脑勺突然被一个硬物抵住,不出意外的话,是一把枪。
“好久不见,叔叔。”是顾砚白,冷硬的唇角带着一抹弧度,浅蓝色的眸子深沉的可怕,好像是一个无底洞,能把人吸进去。
“砚白,你这是干什么?”顾西洲愣住,想趁他不注意按下手机的接听键,但后面的人没给他机会,将手机拿开并且关机扔到后面,沉声“我想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拦住?”
霍执就是来演个戏的,对这对叔侄俩的事情没兴趣,插了一句“去哪?”
“滕远山,毁尸。”
顾西洲听闻,脸色惨白,嘴唇打着哆嗦,“砚白,你可别乱来,我可是你叔叔。”
“是吗?”顾家人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他打晕了他,车子开到郊外,顾砚白让霍执先下车,换了他的衣服开车。
临行前,霍执终究是先考虑到林长安,“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不让她难过。”
他要是死了,他就是罪魁祸首,她会恨他的。
“谢了。”他带上车门。
他还没完,用脚抵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还是要谢谢你,顾教授。”
因为是他,所以总算有了合适的理由退出,林长安靠近他,仅仅是因为他像他,以前他不信,现在他不得不信。
为什么谢谢呢?因为他,他才能有机会跟她在一起过,因为他,成就了现在的他。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在手术室门口他的那番话他还不确定他就是他大学时的教授,确认之后内心又是纠结的,这种纠结,持续了整整三,前晚上,他给他打电话,让他接手顾西洲的骨折手术,他犹豫但还是接了,今中午,他让他亲自把顾西洲带出来,他不再犹豫了,因为他是他一直为之信仰的顾教授,所以,他一次次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
今夜的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像雪花一样冰冷刺骨。
“林长安?”女人嫣红的唇瓣轻启,不紧不慢的语调,但听着怪不舒服的,一袭束身鱼尾摆红裙,展现出了婀娜的身段。
唐初意,唐家娇纵蛮横的大姐,在娱乐圈就是个勉强能看脸蛋和身材的花瓶,但她偏偏,引以为傲,看谁的是不服气的样子,整个圈子里,暂时也就只有陆然那个炮仗能碾压她,她俩都是走的冷艳路线,但至少陆然有演技,演什么像什么游刃有余,而唐初意呢,是名副其实的渣,就连她的粉丝都她胸大无脑,而她本人骄傲过头,觉得是那些人嫉妒她。
她是花瓶还是抬举她了。
林长安抬起头,眼瞳锐利,在气势上碾压一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