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筷子掉了，她嘴边的肉也掉到桌子上，“借，什么借款？”

“顾小姐记忆力不行啊，那我不得提醒提醒您，上月七号，您贷了两万有息款，身份证件还抵押着，不记得了？”

“……”顾妤兮愣了，嘴里吃的东西顿时味如爵蜡。

“这钱你若还不上，那对不起了，前两天的发布会我看了，明星效应我稍稍懂那么一点。”

“卑鄙！”

“人为财死，你欠钱不还，我总要回本不是？文明社会，打打杀杀自然不行，我不就得往别处琢磨？”

“给个时限。”顾妤兮咬牙。

“三天。”那头的人笑道，“对顾小姐来说，应该不难吧，拆了东墙补西墙，您要是拿裸……”

“闭嘴！就三天！”

“好嘞！还是那句话，您若愿意付更大的代价，晚还钱，高额借款都不是问题，您考虑……”

懒得听他多说，顾妤兮挂了电话，一时间眼前的美味佳肴，仿佛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还不上为什么当初要借？当洗碗工，做兼职，干一天是一天，也不至于饿死。

还抵押了身份证。

呵，脑子是个好东西，她绝对没有。

“神荼，八万块还多少没还？”

【五万。】神荼叹息道，【你最开始只借了九千块，但是高利息，日百分之十。到期了几乎要还快三万，只能借了别的，到最后越滚越多。】

从九千块滚到八万多。

她简直天才。

【别的我能帮忙，但钱不可以，金钱最容易让人迷失，你更不可以。】

比如她，一开始就深陷金钱泥潭，在这个世界，钱财是她万万碰不得的。

“我懂。”顾妤兮自嘲道，“想来也搞笑，竟然想要我借裸贷，呵。”

女孩子的清白与声誉，就那么不值钱？

程时衍看着对面的女子，心口处微疼，“你在外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