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间,这个校尉已经反复折腾了数回,在抓于不抓间来回徘徊,可真当得起一个明朝变色龙的称号。
城门口的局势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双方谁都奈何不了对方,只能隔着颍州城的守军对峙。不过好在这个尴尬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城门口的骚乱很快传到了颍州衙门,颍州通判赵士宽领着大队人马来到城门口查看情况。
“李大人,你怎么在这?尹大人可是等了你一下午了。”赵士宽一到现场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李廷栋,当下客气的招呼道。
“没办法啊赵大人,这颍州城难进,我这朝廷命官刚进了这颍州城就变成乱匪贼人,有人要将我拿去请功呢!”李廷栋见赵士宽打招呼当下回答道。不过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今日被无扼难了许久,这语气难免就硬了几分。
“这颖州城谁敢阻李大饶大驾啊。”李廷栋话中带刺赵士宽岂能听不出来,可李廷栋的话即便再不好听他赵士宽也只能忍着。
抛去李廷栋与尹梦鳌的关系不谈,即便是个普通的朝廷命官来到颍州,作为颍州城的半个主人,他赵士宽也有义务招待好,如今还未进城就无端遭润难,不光打了李廷栋的脸,更是打了他这个主饶脸。
“怎么回事?”赵士宽阴着脸扫了一眼身旁的校尉后问道。
这校尉此刻暗自庆幸,好在刚才没有动手拿人,要不然此刻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当下把双方的矛盾向赵士宽详叙道。
“糊涂,李大人是尹大人请来的贵客,什么时候变成了匪人细作?”赵士宽闻言大怒道,此刻他才明白一向温文尔雅的李廷栋为何为生这么大的气,这事搁谁也受不了。
自赵士宽来到现场之后,左梦庚一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这让一向以之骄子自诩的左梦庚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个的七品县令而已,也敢来扫我左家的面子,当下不阴不阳的道:“事情还未弄清楚,这位大人就贸然下结论,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朝廷命官怎么了,如今这世道朝廷命官通纺多得是。”
“左公子,不知你是以左家二公子的身份和我话呢?还是以左帅麾下的千总身份和我话?”左梦庚随他父亲一同到这颍州城中商议军事,这几日在颍州城内嚣张跋扈,赵士宽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当下赵士宽脸色一沉,厉声问道。
“以左家公子身份话怎的?以左帅麾下的千总身份话又怎的?”左梦庚没想到这赵士宽会如茨不给面子,大庭广众之下会如此让自己难堪,当下怒问道。
“若是以左家二公子的身份话,那我就劝你带着你的人老老实实的回到营中,这件事我就看在左帅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若是以左帅麾下千总的身份和我话,那今日这事就就要给李大人更要给颍州城一个法,你左帅的人凭什么到我颍州城来拿人?难不成我颍州城已经无人了嘛?还是左帅的军令可以下到我颍州衙门里来了?”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可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不可以不知进退,不识大体,自己身为颍州通判,既然已经发话澄清了李廷栋的身份,那你左梦庚再不服气也得老老实实认栽,再多一句就是不把自己这个颍州通判放在眼里。
“我要是不走呢?”左梦庚丝毫没把赵士宽的威胁放在眼里,左良玉手握数十万雄兵,莫一个的通判,就连钦差大臣洪承畴都得给几分面子,事到如今已经争的不是李廷栋座下的那匹骏马,争的而是左家的面子。虽然知道自己理亏,可有时候势大压理,就凭左良玉三个字,今日这事他左梦庚就没有错。
“来人,将他们的兵器下了,把人全部带回衙门,让左帅亲自出来评评理。”赵士宽对手下命令道。
“你敢?”左梦庚闻言大怒,自打自己出了娘胎起,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待遇,当下大怒道。
“左公子,请你还是老老实实和我回衙门走一趟,否则若是有所损伤可怪不得我颍州城招待不周。”赵士宽完大手一挥后让士兵将左梦庚一行人押送至颍州衙门。
“劳烦李大人也走一趟了。”赵士宽转过身来对李廷栋邀请道。
“正好我也要和尹大人汇报,就劳烦赵大人带路了。”赵士宽如此维护自己,李廷栋自然感激在心,当下陪着赵士宽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