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脸一沉,偏开视线:“世子自重。”
韩青儒顺从地一点头:“礼我送到了,送出去的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有什么新的动静,记得告诉我,我先走了。”
说罢,竟然真就扭头走了,克制的,头都没回。
韦臻慢慢将视线扭回来,看向手中那颗圆润的玉石,凑到面前细细看,才发现这个形似纺锤却被磨去了纺锤两个尖角的,再朴实不过的玉石做得很是精致:
一边雕着一拳祥云,一边雕着一圈姿势不一的游鱼,中间一面写着臻,一面写着青,附有荷花、荷叶、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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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声鼎沸的,最是热闹,果然还是这样舒服,在宫里吃了顿宴席,我快憋死了!”
“那你……喜欢热闹?”
“怎么了?”
“啊……这有些难办,我喜欢安静。”
听了少年这话,一并躺在屋顶的少女哈哈一笑:“我和你本来就不同,这有什么麻烦的,说起来其实我也不一定喜欢这样的热闹,等我老了辞了官,我要同先皇那样,独身去游历天下,在寻个江南好地方,开一方池塘,养几尾鱼,看着闲云悠悠,于菡萏丛开中垂钓。美哉美哉……”
少女故作老成的话逗得自己笑个不停,少年也跟着笑,笑够了:“那你介意身边再多一个人吗?”
“谁?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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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臻合掌不再看它,久远的回忆还带着泥土的腥臭。可惜先皇在天河失去了踪迹,而她此生可能也不会有平稳乞骸骨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