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流逝,韦臻跟着石夫人借着秋日邀宴的名头把洛都大大小小的圈子走了个遍,终于把各府的情况和有了个细致的了解,而不是递上来的薄薄一张纸的情报。、
秋日将尽,北风渐重,但洛都到处是高官贵人,相比夏日似乎也只是多加了几件衣服,把轻薄云裳改成了各色裘皮,只有在街头巷尾那些衣不蔽体的穷人身上,可以窥得一些寒苦。
与此同时,宫中终于有了动静。
韦臻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去和韩青儒碰面商讨,而是拿着手中的信笺,眉头深锁。
柒染也坐在她对面,一张含情目此刻也是冷冽。
“甄掌柜,这事……咱们插手还是不插手。”
韦臻苦笑一声:“插手?我们怎么插手……”
“可……”柒染余下的话咽了回去,韦臻似乎更心烦了。
可不插手,实在有愧良心。
长吐出一口浊气,韦臻将信件扣在桌上,几乎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逃避,但是眉心深深的刻痕却没散开。
柒染眼神复杂地扫了一眼那张信,之后也僵硬地移开目光。
直到留儿捧了茶过来,这份无奈的沉寂才略略扫开一点。
“韩青儒有说他的打算吗?”韦臻开口。
柒染收回思绪,正色道:“他的意思是这事他来办,必须在年前把苏应常送进宫里。”
“之后借着年关将近,事情繁琐的由头把这事略过去?”韦臻一下子想到韩青儒的意图,随后摇了摇头:
“先不说怎么让她顺理成章地进宫,若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于苏应常来说都可能是日后的阻碍,可能反而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