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凌晨，冉琼蓝披好衣服，带着小本子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泡芙睡得很熟，没发现有人经过他的小窝。

厨房的灯被打亮，冉琼蓝呼吸一下夜晚厨房的空气，小时候也试过，半夜趁着哥哥嫂子睡着后，跑到厨房偷偷练习。

冉琼蓝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面拿出材料，打开被她忽视了很久的那一页配料谱。

“F国买到的东西跟Z国不一样，可以尝试一些F国CC品牌的纯牛奶。”

虽然厨房隔音好声音不会传上三楼，但一楼还有一个熟睡的小可爱，冉琼蓝不能用吵杂的搅拌机，全程都是用手打。

难倒是不难，就是有点浪费时间。

冉琼蓝也不期望一天就能做好什么，最多熬到三点，剩下的可以明天再试。

合理安排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

窗外的月光落在楼梯间里，照亮了原本黑暗的阶梯。

何席一只耳朵戴着耳机，坐在阴暗的楼梯上看手机。

凌晨时分，刚刚跟他道晚安半个小时都不够的冉琼蓝悄悄地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她声音再轻，关上门时不同于往日的自然，还是引起隔壁门的注意。

要去哪？

何席不清楚她的方向，上天台转了圈，没人，又下了楼。

一楼的廊灯开着，厨房里照出光亮。

不知道冉琼蓝半夜要在厨房做什么点心，他等了好一会，想去帮忙，最后思考过后，没有动身，独自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冉琼蓝做事不会偷偷摸摸，既然选择瞒着他，一定有她的理由。

她在厨房多久，何席就在楼梯上静静地坐了多久。

没有开会，新闻也没看多少，耳机里传出舒适的调子，望着窗外的月光，回忆起从前年岁。

好像以前也试过那么一次，冉琼蓝偷偷到厨房去做点心。

如果何席没记错，那时候冉琼蓝是在厨房里练习她当时还没掌握好的柠檬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