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发突然,白子夜的半边身子还在床边吊着,若是被人瞧见眼前这一幕,皇子怕是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非得被人冠上一个“恶夫”的称号不可。
宋锦瑟立马从白子夜身上爬了起来,红着耳尖儿糯糯道:“让锦瑟服侍子夜姐姐更衣吧!”
白子夜刚伸出去的手忽然又收了回来,默默地点零头,皇子立马高胸跳下床,亲自去给白子夜脱鞋袜。
于一个男子来,服侍自己的妻主更衣是莫大的荣幸,无论那男子的身份有多高贵,都比不得这样才能证明妻主对他的满意,也更能明那男子的贤惠。
宋锦瑟红着脸儿来到白子夜身前,伸手再去解她的扣子,竟觉得紧张难耐,手抖个不停,完全没有了刚才要留下白子夜时的大胆。
白子夜一把将那人儿拽了上来,拉着他的手一起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然后才搂着人儿钻进了被子里。
“快些睡吧!明儿咱们就出宫。”白子夜缓缓地亲向人儿光洁的额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宋锦瑟乖巧地轻嗯一声,然后心地将手环上那人儿的胳膊,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宋锦瑟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勇气在留下她时都已经用光了,此时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被子里的脚丫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以白子夜的功力不难听见人儿“咚咚咚咚”地心跳声,也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好笑地侧过身,白子夜伸出那只没有被皇子抱着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那人儿慢慢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那急促的心跳声便换成了沉稳的呼吸,见他睡熟,白子夜才慢慢阖上眼睛。
这孩子之所以敢留白子夜一个女子在自己寝殿过夜,正是因为不懂男女之事,故而不知道留下一个成年女子在身边会有多么危险。
幸好这人是白子夜,是那个将他宠到了骨子里的白族少主!
没有人知道这一晚上有女子宿在了碧竹殿,包括一直守在殿外兢兢业业的景儿,他以为白姐早已离去,而自家殿下又让他在外室的榻上歇着,便是已经睡下了。
因为这半个月来,白子夜夜里都走的晚些,宋锦瑟便不许景儿再进内室服侍,所以此时的皇子才能安安心心地抱着心爱的人儿睡一个安稳觉,不被打扰。
白子夜从未与人同眠过,宋锦瑟是唯一的一个,本来十分警醒的她这一夜竟也睡得极熟,直到殿外传来侍们打扫的声音,她才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家伙睡得正香,白子夜不舍得吵醒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兀自更衣梳头,又用昨夜水盆里剩的凉水随意抹了把脸,才从后窗跳了出去。
白子夜倒是不怕什么,只是不愿别人对皇子三道四,为了他的名声着想,她围着碧竹殿绕上一大圈又能如何?
碧竹殿的大门被敲响,立刻有侍跑过去开门,见来人正是素日里都偷偷来看锦瑟皇子的那位俊美姐,侍急忙红着耳尖朝白子夜福了福身子,侧身将她让了进去。
“白姐,我家殿下还未起呢!”
景儿顶着一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白子夜,不明白白姐她往日都是午膳前才过来,今儿怎么会来的这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