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褚？”

白茶接着点头，手中无意识地擦着手机屏幕。

“词，”米兰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对她，“我喜欢秦褚，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久到成了一种执念，这种执念不是喜欢，只是我不甘心罢了。当时他和我解释的很清楚，我们之间就算没有你也不会在一起，或者就算在一起很大概率也不会走到最后，所以你们在一起我是祝福的，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白茶看向米兰的眼睛。

“如果是这样，那你有时间再请我去你家吃一次烧烤吧，我还挺想喝你酿的青梅果酒，可以吗？”米兰没有试图改变她的想法，而是采取了迂回战术。

“好，只要你想，随时欢迎你来。”白茶看她转移了话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明白米兰是想开导自己，她也相信对方，只是这件事，终归还得慢慢来。

之后米兰和她吐槽朱允发有多不靠谱，还两人今早上才刚刚吵了一架，白茶认真地听着，偶尔发表一两句看法。

白茶发现米兰提起允发时整个人都比之前生动许多，对于这一发现她很欣慰，但没有讲出来，一来是没有把握，二来则是有些事和情愫，得要自己亲身去体会，外人了反而会失去它原有的美好。

也许是米兰话题选得好，也许是此时的白茶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以至于收到秦褚的信息时她甚至有点呆滞，米兰同时收到朱允发的消息，连忙督促她去秦褚办公室。

白茶没有理会米兰揶揄的眼神，磨磨蹭蹭地来到秦褚办公室门前，她回头看米兰，对方给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她转回头，深呼吸，准备开门。

朱允发看着时间，盘算着白茶怎么还不下来：“我去看看啊，你待会儿和人家好好，别闹脾气，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你凶了一通。”

他叨叨着打开了门，白茶刚好转回头：“呦，词来啦，快进来吧，我去哄哄米兰，你们聊你们聊。”

朱允发侧身让白茶进去，自己则忙不迭地走向米兰，然而对方先他一步翻了个白眼走开了，他张张嘴没有喊出声，只是跟了上去。

白茶走得缓慢，她还没有想好怎么，秦褚坐在办公桌前，一瞬不瞬地看向她，此时她似乎更紧张了。

“我会吃了你吗？”他听起来仍在生气，不过只要他还愿意话就校

白茶放弃了无谓地挣扎，老老实实地站在他身边：“你别，这一次我来。”

她蹲下来，手搭在秦褚腿上：“秦医生，我这一生顺遂的事委实不算多，我认了，古人诚不欺我，他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可是在你出现前，我身边只有安安可以倾诉一二。我这个人性格很差劲，看起来诸事皆可，却又事事不成。我自私，曾希望爸妈还有楚辞哥都只属于我一人，可后来才发现这不过是我白日做梦般的希冀。我固执且自以为是，敏感又容易走错路，很多时候还不听劝，所以在我身边会很累很累。我有百般不是，但唯有一点好，若我认定是你，那么在这段感情里，除非你放手，否则我绝不会先离开。”

秦褚耐心地听她完，直到最后一句承诺。他把白茶拉进怀里，只是抱着，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白茶放下所有的紧张，侧头亲亲他的耳垂，学着他曾做过的样子，而后继续将自己讲给他听：“我今做了一个梦，我曾经很怕水，也很怕鱼，可是在梦中我掉到了冰冷的河水里。我看着安安四处找人，看着她绝望地哭泣，可我只能看着，然后一点点沉下去。我以为自己会溺死在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感受着窒息的绝望，眼中可以看到的光芒一点点消失。”

秦褚搂紧白茶，即使她已经走出了梦境，此刻也在自己怀里，可他仍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他生怕自己松手他的卿卿就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