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年年妈妈想多了,就算白茶不从家里搬出来,26岁也是自力更生的年纪了,只能她长得显,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家里人病得很重吗?”女人下意识问出口,她思来想去唯有这一条解释。
“肝癌,刚做了手术。”白茶没觉得女饶问题冒犯,倒是孩在身边不好问他的病情如何,血液科的病症,还得住院,她有些惴惴不安。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的。”女人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没事的。”白茶善解人意地笑笑,三冉了食堂。
她有些犯愁,自己刚刚吃饱了,现在又不好不吃,只得象征性地夹了一些,最后因为没有饭卡还是年年妈妈付的钱。
“谢谢啊,我这出来的急,忘记带手机了。”
“没事,过来坐。”年年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白茶环视一圈没有找到秦褚一行人,最后只能放弃,坐在了年年妈妈对面。
“我叫贺佳,你可以叫我贺姐。”
“贺姐叫我词就可以了。”
贺佳点点头,给儿子夹了蔬菜,年年皱着眉头看妈妈。
“必须吃掉,不许撒娇。”
白茶笑出声,贺佳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年年是再障贫血,饮食方面也是医生特别叮嘱的,他不想吃的时候总是和我撒娇。”
“慢性的吗?”白茶暗自庆幸还好不是白血病,却突然想起再生障碍性贫血若是急性也会要命的。
“嗯,一下子治不好,只能慢慢养着,各方面都得注意,然后隔一段时间住几院。”
“贺姐家在北京吗?”
贺佳摇摇头,轻轻地替狼吞虎咽的韩柇年拍拍背:“慢点吃,我们是河北的,当初考虑到北京医疗条件好些,所以就过来了。”
白茶将自己的鸡蛋夹给年年,年年看向妈妈,妈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吃,孩这才一点点吃起来。虽然贺佳没有阻拦,但她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没动过,今儿胃口不太好,那贺姐这些住在医院吗?年年爸爸呢?”
贺佳没有立即回答,而且耐心地等儿子吃完饭,叮嘱他去送餐盘,自己则看向以为错话的白茶:“他爸爸去国外参加维和了,家里只剩我们娘俩,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带着年年,一开始他还会问我爸爸在哪里,后来长大些就不问了,还总安慰我。”
白茶看她眼中有泪,连忙抽出纸巾递过去,这时韩柇年走了过来,贺佳扭头飞快地擦去眼泪。
“我放好啦,姐姐,你快吃,吃好了我可以把妈妈奖励的糖分你一颗哦。”他炫耀似的拿出两颗糖在她面前晃晃,诱惑道。
“这孩子,不吃药的时候只有这招能哄,词你别介意。”贺佳身边没什么朋友,韩柇年又因为身体的原因常年医院和家两边倒,因此他一直都很喜欢和人交流,贺佳没少为此操心,生怕他被人贩子带走。
“没关系,当初我还是因为一颗糖才认识年年的,他给了我很大帮助。”白茶不在意地摆摆手。
饭后白茶送年年母子回到病房才离开,电梯门打开,白茶抬眼,门口是眼睛泛红的秦褚,还有满脸焦急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