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姝锦应该是和姑娘认识，她自己去过好几次姝锦的签售会。当时他们打起来后保安一直在试图控制犯人，没注意到一旁的姝锦，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姝锦已经用手里折断的笔捅了犯人。”

“严重吗？”

“不算严重。”

“还有呢？”电梯到了，秦褚用手挡着门，没有要出去的打算，白茶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出事后犯人被送到我们医院急救，祁主任曾接诊过这个人，因此知道他是艾滋病患者，所以我们不得不把这件事告知其他两个人。”

“那姑娘……”

“对，姝锦这边也有一定的风险，但事发后她情绪一直不稳定，也不肯话，我们试图联系了她家里人，一直没有结果。警察她亲人们都不在身边，紧急联系人也是空白，我能想到的就只剩你了。”

“我去和她谈，姑娘那边呢？联系到家人了吗？”

“联系到了，祁主任在和家属沟通。”

“好。”

“我在外面等你。”

他将白茶带到了姝锦病房外，为了躲开记者，院方特意将几人隔开，治疗后分别安置了病房。秦褚拍拍她的肩膀，然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走进病房。

屋里没有开灯，仅靠外界的灯光维系着视线，白茶看不清姝锦的脸，只能摸索着坐到她的对面。

“是我，白茶。”也许在进病房前，或是刚刚听闻这件事后，她有很多想的，可在这一刻，在这寂静无声的病房里，她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也无从开口。

“嗯。”万幸姝锦还是回应了一声。

窗外车水马龙，极偶尔会传来低低的鸣笛声，白茶不安地动动手指，终于在沉默中鼓足勇气开了口：“那女孩没什么大碍了。”

“嗯。”姝锦依然不愿多话。

白茶站起身啪地打开灯，明晃晃的灯光顷刻填满了整间屋子，姝锦闭闭眼，并没有责怪白茶的自作主张，这让她少了些忐忑。

白茶重新坐下，给秦褚发了条信息，然后从包里找到纸巾递给姝锦，姝锦依旧发着呆，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白茶没有在意她的不配合，站起来替她理了理头发，并擦去脸上的泪。

“去洗个脸吧，我让秦褚送了饭过来，待会儿吃完饭再和你谈个事。”为了避免再刺激到她，白茶尽可能地用平和的语气一点点引出话题。

“不用了，我不饿，你直接吧。”这次她有了反应，木木地转头看向白茶。

“好，你认真听我。今下午的那个犯人，患有艾滋病，因为他受了伤，所以你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可能被感染？”

姝锦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了白茶的胳膊，白茶知道她想问什么，微微点点头。

姝锦的手旋即无力地垂下，半分钟后，她将脸埋在掌心哭出了声，白茶跟着红了眼眶，这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撕扯着屋里的两人，同样也牵引着门外提着饭赶来的秦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