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娇妻,以往确实还算贤惠。秦门庆这么恶意中伤,确实有血口喷人的嫌疑。
不过,虽然心中已经想相信丁浣雪,但是他还是没有把怀疑完全放下。
他还是说道:“你说你们之间,没有龌龊的事情,那为什么这些天我每次想要和你亲近,你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身上不很方便。”
“但现在我这回来,却看到你与别人在这里饮酒作乐,谈笑风生。你这是身体不适吗?”
“还不是另有隐情?”
原来丁浣雪自打和韩裳上道之后,对周应生就有些嫌弃,不想和他在一起。
有时候周应生有些要求,她也会想方设法推拖。
因为有这些细小的变化,才让周应生疑心加重的。
否则无凭无据,周应生怎么就会因为秦门庆的几句话,就把怀疑加到丁浣雪的身上来?
丁浣雪听到周应生的这些话,她便哭天抹泪地叫起屈来:
“韩公子是你的朋友,你们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我都没有说你什么,你怎么冤枉起我来?”
“我是看到你们平日交情甚厚,因此韩公子来访,我便替你接待了他。若是我有意轻忽,我又怕你说我怠慢了朋友。”
“你们这些男人之间的事,我一介女流,怎么梳理得清楚?”
“招待你的朋友,你又说我轻浮,不招待你的朋友,只怕你又要说我惫懒,让你失了面子。”
“我有多么难做,你知道吗?你就只知道回来责备我!”
“好歹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这就去死了吧!”
说完,好死觅活的,要去撞墙,小丫鬟拼死拼活的拉住,丁浣雪披头散发,大闹不止。
周应生心烦意乱,对丁浣雪又不能坚定认为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念及她往常也并没有做什么错事,表现也算中规中矩,因此也不舍得就此断了两人的关系。
他心烦意乱间,就对那丁浣雪的小丫鬟说道:“你把夫人扶到后面去吧,这样在外人面前,寻死觅活的,成何体统。”
丁浣雪感觉到周应生已有示弱的意思,她便越发的泼辣起来,说道:“你说我成何体统,你在外人面前,污我清白,这样又有何体统?”
“横竖我便只能任你埋汰,说不得,也怨不得,只能自己憋屈死?”
“我偏不让你如愿。”
说着,越发哭得大声,滴滴达达的,满地打滚。
周应生这下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让两个婆子过来,配合着小丫鬟,把丁浣雪抬到了内院去。
丁浣雪这里是暂时压制下去了,但是韩裳这里要怎么样呢?
周应生听信了秦门庆的挑拨,认为他和自己妻子有染。
这个时候周应生对丁浣雪是奈何不得,但是对韩裳,却是依然没有好脸色。
这个时候,他对韩裳也不好说是依然怀疑,还是怎么样,总之是心里放不下。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哪个男人听说自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有染,而还能够对那个男人没有一点心结呢?
哪怕这事的确是子虚乌有,事件中心的男人心里,总还是不能释怀的。
这和真相无关,和心理感受有关。
韩裳现在和周应生,再不能亲密无间了。
韩裳看周应生态度如此,他便说道:“周二哥既然对我起了疑心,那我为了自证清白,只有离开了。”
说完狠狠瞪了秦门庆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