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与时看着时音辞蜷缩成一团,心窝涩涩的疼。
他倒是能拖,可是她的伤拖不了,必须得尽快处理了。
温与时深吸了一口气,跟着蹲下身,手按住时音辞的肩头,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现下已经很晚了,你还想在这里蹲上半宿不成?”
时音辞吸了吸鼻子,却不和温与时说话。
她不想和温与时说话。
温与时听她的动静,心底止不住一慌,道:“你哭了?”
“才不要你管。”时音辞埋着头挪了挪脚下位置,声音闷闷的,尾音却带着浓郁的哭腔。
温与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想要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时音辞,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耍小孩子脾气?”
“我耍小孩子脾气?可陛下呢,陛下明明说过再也不会不理我,却还是拒绝和我说话,接下来呢?陛下是不是又要不理我,冷着我,忽视我?”时音辞甩开温与时的手,抬起头,沙哑着声音道。
她仰着头,泪珠子在她眼眶里来回滚动着,却迟迟没有砸下来。
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直直戳在温与时的心脏,让他心底仿佛打翻了酱油铺子,五味陈杂。
也说不清是到底什么感觉,像是闷生生的痛的发涩。
“陛下总是这样,”明明温与时什么都没说,时音辞却仿佛打开了话闸子,语无伦次的道,“欺负我,不理我……”
温与时:“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