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正间的隔帘外,选侍大人坐在一张矮榻上,他们陛下屈膝半蹲在地上,正往选侍大人脚上套着一双过大的锦袜。
一旁地上还扔着半湿的绣鞋与足衣。
陛下亲手给选侍换鞋袜?
连赵胜德都止不住揉眼,确定他没有看错。
寻常男儿尚且做不到这一步吧?更别提他们陛下还是一国之君。
赵胜德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对上一双微凉的眼神:“赵公公这是准备站在这殿门口当个盆架子?”
“阿……”赵胜德猛的回神,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
“出去。”温与时道。
赵胜德忙找地方放下盆,圆润的滚了。
温与时握着时音辞的脚掌,调整了一下时音辞脚上的足衣,道:“这足衣有些大,但是是新的,你将就一下。”
温与时的手心很热,时音辞从小体寒,对热格外敏感,隔足衣都能感受到其间温度。
红着脸,时音辞缩回了小脚。
这是温与时的足衣,温与时脚比她大了近一半儿,她穿上袜口都快提到膝窝了。
进了正间,她还没给温与时敷伤口,便先被温与时按着换了湿掉的鞋袜。
想到温与时身上的旧伤,时音辞穿着足衣下了榻,往放盆的地方走去。
盆里水温正好,透着热气,却不烫手。时音辞泡了一方手帕,转身又去解温与时的腰带。
腰带上突然多了一双小手,温与时吓了一跳,吓得退了半步:“做什么?”
“要热敷。”时音辞睁着一双大眼睛,理所当然道。
“……”温与时默默道,“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