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消失，所有的死尸像是失去了控制行动的丝线般倒在霖上，毒蛇也开始乱窜，场面一度混乱。

看着同伴在自己眼前受伤，姬火莲不禁暴怒，握紧手中的木簪冲了过去。

“云凉羽，你该死！”

云凉羽面无表情，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真是真。

座位上的乾殇皱了皱眉，“姬火莲，回来！”

阵法已经被打破，她现在再冲过去，就是送死。

“太晚了。”

一片昏暗中，她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亡灵，吞噬生命。

姬火莲手里的木簪在距离云凉羽细白的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什……你……”姬火莲瞳孔微缩，还没刚开口，就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

那条黑色的链剑如同毒蛇一般，锋利又狠毒，从她的背后直直地贯穿了她的整个腹部。

尽管她穿着一身红衣，但比那红色更鲜艳的猩红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腹上蔓延。

云凉羽冷笑一声，收回了链剑。

“咳”姬火莲又喷出了一口血，脚下站立不稳，手扶上了云凉羽的肩膀。

她死死的盯着面前冰冷如雪的女子，嘲讽似的笑了。

“云凉羽，你觉得我们是恶魔吗？只因为我们要找你们复仇？”

云凉羽愣住。

“那手下亡魂无数的羽郡主的你又是什么呢？惩恶扬善的好人吗？”

“云凉羽，你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完最后一句话，姬火莲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云凉羽皱了皱眉，肩膀上沾了鲜血，那让素来有洁癖的她无法忍受。

可比那更痛苦的是从心底涌上来的迷茫，以及，来自血脉的叫嚣。

她杀人，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

只知道他们该死！

“因为…”乾殇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地上死去的姬火莲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发酵，“因为，灵魂的本性就是嗜血，而复仇，不过是给嗜血一个理由罢了！”

“云凉羽，你才是恶魔！”

云凉羽骤然瞳孔微缩，好像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