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羽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本走向白夜枭的脚下一转，便抬步向那个男子走去。

看见那个清雪般的女子向自己走过来，齐宴眼底神色未变，心下默默思考着什么。

“啪！”的一声，白夜枭手里的茶杯碎成了碎片，有鲜血顺着手心流下来，鲜红的颜色在白的反光的手上蜿蜒，有着触目惊心的妖异美感。

站在他身后的夜一心下一惊，慌张的拿起一旁的手帕就要给他擦，却被他一把挥开。

“不用！”白夜枭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幽深无光的眸子里不断闪过暗戾和毁灭的情绪。

他的手还在流着血，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管不顾。

一双盛着诡谲和灼热的眸子放在云凉羽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

云凉羽来到齐宴身前，眉宇间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倨傲和冰冷，她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齐宴微微抬头仰视着她，眼里没有一丝不耐，只是温温淡淡的开口道，“羽郡主有何贵干？”

“齐世子…”云凉羽眸底凉意一片，冰冷的话脱口而出，“本郡主想知道，几日前月央湖三公主落水事件，可是你推的本郡主？”

齐宴闻言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而且还是这么直接，心底暗道有趣，面上却依旧温润如玉。

“回郡主，自是没有的。”齐宴一脸淡然，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云凉羽哂笑一声，“最好不是，不然…本郡主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话落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眼底始终没有一丝感情。

除了冷，还是冷。

齐宴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渐渐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