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才心满意足地跟阿药站在同一战线，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事情啊，不想把你们拉扯进来。”

“小玖我告诉你，从你踏进芍药谷开始，哦不，更早的时候，从我听说起你开始，你就不能从我们的生活中割离。你想扔下我们自己走，你休想！”

阿药扔下这话，气呼呼地走了，留下夏昭华一头雾水，所以，现在演的是负心郎抛弃小媳妇的戏码吗？

阿芍上前与她并肩坐在石头上，温和地说，“师傅跟我们说了，我们也决定跟随你出谷。你不必急于一时，我在江湖中有一些安排，会让你的路顺利些。”

“师兄……”

“我们都是自己人，从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哥哥为妹妹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师兄，我不想这样，我这辈子欠下的债已经够多了，怕来生还不起。”

阿芍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想这样做很久了。“傻瓜……”

“去看看阿药吧，她这会儿应该在边哭便收拾东西，没人制止的话，她可能会把芍药谷搬空。”

“谢谢师兄！”

阿芍无奈，他想守护她便要她来谢，那他这么多年偷来的命该怎样回报。如果当初不是师傅把他抱回谷中抚养，他怕早就葬身在荒野之中。如此恩情，别说只是保护她，就是马上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阿药果然如阿芍预料的那样，边擦着眼泪边往包裹里塞东西。夏昭华看着直觉得好笑，“阿药，我错了。”

“你还笑，你一点诚意也没有，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阿药，你真可爱。”

“……，不要以为你夸我一句就完事了。”

“好了，言归正传，我需要一些东西，只有你能做。”

“现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她刚说完，发现偏题了，咳了一声问，“什么东西？”

“人皮面具。”

“你要人皮面具做什么？”

“我这张脸暂时不适合出现在世人面前，再者，我要去的是军营，要做男装打扮，现在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男人。”她摸着自己的脸，“当初十七用冰蚕衣护住我的脸，却搭上了她自己，早知如此，我宁愿毁了。”

“小玖，你别这样说，十七肯定不想听到这样的话。”阿药听说过十七的事，对这个师妹佩服得不得了。

“不过，人皮面具制作复杂，长时间佩戴对你的脸会造成损伤，而且容易暴露。不如让师兄为你做一个可日常佩戴的面具，只要你不摘下来，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样。”

夏昭华认真考虑她建议的可行性，诚然，外戴的面具会比贴的人皮更能让她接受，但她需要一个佩戴面具的借口，一个人，平白无故地戴着一个面具到处晃，太惹眼。

“好，我这就去找师兄，不过你依然需要为我准备一样东西，伤疤，烧伤的伤疤。我需要一个戴面具的理由。”

“好，包在我身上，保证三天之内把完美的伤疤交给你。”

“那好，我们三天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