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黑,古方眼睛都要瞪酸了才勉强能够看到文艾的位置。
行了两个多时,文艾终于停下。
古方站在文艾身边,难掩粗重的呼吸,他抬头看着月光下泛着金光的钱府二字,古方深吸一口气问道:“来这做什么?”
文艾懒得解释,只留下一句:“在这等我。”之后,整个人从墙头翻去。
古方楞了一下,很快也飞上了墙头,可是文艾消失的太快,站在墙头的古方看了许久,根本就没看到文艾的身影。
怕进去惊到府里的侍卫,古方不敢贸然而行,只能蹲在墙头等她。
当时入凤西的时候,海园给过每人一个入城令牌,文艾的那枚早就扔了,钱及律的应该还在,所以文艾才会来钱府。
钱及律这几日每都喝不同大夫给他开的苦涩难咽的药,此时的他刚刚把眼睛上的药帖摘下,就突然听到了门外似乎有些异响,他忙抽出桌上的佩剑,整个人立于门侧,放轻呼吸听着。
文艾看着钱及律屋内没有亮光,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睡了,刚要敲门,听到身后的传来了两个丫鬟的对话声,怕被人发现,文艾忙拉门闪了进去。
然还没等她把身后的门关上,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杀气,文艾弯身躲过,剑刃划过她的发梢,一束黑发垂落于地。
文艾转过身看到是钱及律,她连忙收了妖气,并抬手拦住了对方的剑,掌心被剑尖刺伤,刺痛感袭来。
“阿律哥,是我。”文艾倾身握住了钱及律的手腕,并低声着。
听到熟悉的声音,钱及律面色一喜:“文艾?你记起我了?”
随后他忙松了剑,愧疚的声音响起:“我是不是山你了。”
没等文艾什么,突兀的敲门声在两人身后响起:“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门外两个丫鬟在经过钱及律门前时,听到了里面似乎有打斗声,赶忙问着。
“我没事,你们走远些。”
两个丫鬟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那奴婢们告退,少爷您早些休息。”
听着没了声音,钱及律这才握着文艾的手,想牵着她去椅子上坐下。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文艾掌心的伤,握着的时候,掌心一片湿润,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他还是山了她了
文艾顾不得痛,她抽回了手,急切道:“入凤西的令牌你还留着吗?”
钱及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还想回凤西去:“你要令牌做什么?”
文艾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这件事:“总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能不能给我令牌?”
钱及律心里苦涩,低语着:“重要到连我都不能了。”
文艾听到了钱及律的话,她正考虑该怎么时,钱及律又:“没关系,每个人都有不愿的事情,你等着,我去找一找令牌。”
钱及律去身后的柜子里摸索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随后转身将令牌递给了文艾。
临走之前,文艾看了一眼钱及律放到桌子上的药贴,也闻到了屋内浓厚的药香味:“阿律哥,你在吃什么药?”
钱及律冲文艾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她。
每个人都有不愿的事情,文艾了解了。
她道了声谢,拿了令牌离开了钱府。
在墙头蹲了十多分钟,古方终于重新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