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道:“上山砍柴的农夫。”
“不知名孤者被抛尸山野,作案手法与前几次命案如出一辙。”周首的眼睛一直盯着死者膝盖看,“应是被生生剜去髌骨,由于失血过多而活活疼死的。”
弭靳看到尸体有些犯恶心,问道:“手段如此残忍,也极有可能是人为,你为何断定是妖魅所为?”
周首将死者手掌心转朝上,道:“这便是证据。”
只见男子手掌心生长着密布如杂草般摆动的蛆虫。
“这是什么玩意儿?”弭靳被吓了跳,赶忙跑出殓房,“不行,我实在受不了,容我出去放空腹水。”
周首先是愣了一下,看到陶延如此镇定,便道:“这东西确实恶心至极,我头一回看到之时也是忍受不住吐了一番,徐姑娘能有如此定力,在下实在佩服。”
这话才刚说完,陶延原本淡定的神情也有了变化,她随即捂住胸口,显出一副作呕的样子,道:“抱歉。”她也终于忍不住,跑出殓房吐了。
周首见状,随即把尸体盖上,出门去看陶延与弭靳的情况。
弭靳缓过了劲,道:“周头,你下回再给我看这种恶心的东西时,记得要先提醒我,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是在下唐突,事情考虑不周,让徐公子与徐姑娘受惊了。”周首连忙道歉,“在下实在有愧,看来如今二位是不能与在下去往案发现场查看了。”
“不行,要去。”弭靳道,“不查出收了这恶心的东西,我可能会一直吃不下饭。”
周首转而问道:“那么徐姑娘……?”
陶延舒了口气,道:“我也还可以。”
姐弟俩既然执意坚持要去,周首也不好再三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