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道:“购买粮草马匹,更换武器甲仗,打造车辆,抚恤军卒家属,训练新军,最少也得一万两金子。”
“一万两,这么多?”帝丘君瞪大眼睛,倒吸口凉气,说不出话来。
林飞道:“舅父,不能再少了。”
帝丘君犹豫半晌,才咬了咬牙肉疼道:“好吧,我让国库凑三千两,后宫之中节省些,凑个两千两,各个王宫大夫捐献五千两。总够了吧。”
林飞拜道:“大王英明!”心中却道,算盘打得也太精,大头还是让别人出了。
三日后的城西校军场。
这座校军场已经废弛多年了,帝丘国已经很久没有打仗,自然军队也就没有训练,校军场形同虚设。几百亩大的校军场长满了荒草,两边的驻军厢房已经大多坍塌,校阅台也已经倒塌了一大半。
林飞和钘儿钟儿,甘濛、阿牛、周勇等人带着五十名王宫卫士整整清理了两天才清理出来,基本像个样子。
第三天,所有的王城守军、王公大夫们的家丁,以及附近驻军都已集中到了校军场。
这些兵各部互不相属,服饰杂乱,有的也是鲜衣亮甲,趾高气扬,像那些王宫卫士,王公大夫们的家丁;而那些普通军士们则是衣衫褴褛,军服破旧,武器甚至也都生了锈。
这些军士们东一簇西一簇的乱坐着,嘈嘈嚷嚷,混乱不堪,有的还在互相谩骂。
林飞一身甲胄,坐在校阅台,桌案放着那柄巨阙,令箭金印,眉头紧皱。林飞的帅案两边,下边站着也是身着铁甲,手执剑矛的甘濛阿牛等五个飞隼军校尉,钘儿钟儿分立在公子左右。
看着这些老爷兵,林飞也实在没有想到这帝丘国的兵竟然这样不堪。这样的兵如何来打仗?林飞实在恼火,可是目前来说,还得依靠这些老爷兵来打仗。
林飞站起身,啪的一掌拍在帅案,这一声清脆响亮,却是将台下的那些老爷兵们都吓了一跳,齐齐向校阅台这边看来。
这些人见台坐着的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将军,虽然也身着甲胄,可看去眉清目秀,倒像是一个女子一般,哪里会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停了一停,便有转过身继续嘈嚷。
林飞走到台前,运足九鼎炼神诀内力大声喝道:“众军听令!”
这一声如龙吟般在校军场空回荡,嗡嗡作响,众人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停下声来。林飞道:“今日将众位召集在这里,乃是军国大事,谁再藐视军令,乱吵乱嚷,定军法不饶!”
众人见这小将军也颇有威势,毕竟人家是将军,也便停止吵嚷,不过仍是稀稀拉拉的坐在那里,都拿眼睛撇着林飞看着将军有什么说的。
林飞众人停下来,又大声喝道:“现在听我军令,全体起立,按各部所属列队!”
台下那些军兵听到命令,这才不情不愿的稀稀拉拉站起来,慢慢腾腾开始站队。一时之间,有人竟找不到自己的队列,互相推挤,又开始乱了起来,好一阵才勉强把队伍列好,还是歪歪斜斜,七零八落。
队伍站好,林飞道:“各位,如今国家将要大难临头,蕤侯勾结豪强,意图造反,我奉帝丘君旨意,领大将军印,率各位出征平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平日吃着国家粮饷,现在正是为国杀敌立功的好机会。”
这些军兵听了,便又乱了起来。这些老爷兵几时听过打仗二字?那些王宫卫士们大都是王公贵胄或是大夫世家子弟,他们参加王宫卫队,也不过是仗着祖荫,来这里镀金而已,只不过博个世袭爵位。那些王公大夫们的家丁,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只是狗仗人势,在街欺压欺压百姓,逞逞威风,沾些便宜,打仗?那太笑话了,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打仗了?那些城外驻军,倒是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出身,可是他们当兵,也不过是家境贫寒,为了养家糊口而已,打仗那是要死人的,自己死了不要紧,家里的父母双亲,老婆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