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喝道:“好!,你昨夜聚众饮酒赌博,今日有误卯一个时辰,两罪并一,杖一百五十。来呀,拉下去!”
众人一听,都吓得目瞪口呆,这一百五十军棍下去,不把人打死,只怕也是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想要说话却又不敢,都看着陈殷。陈殷却也为难,只好把脸转到一边,装作没有看见。便有四个军卒进来,便要拿下甘濛。甘濛急了,铜铃也似的眼睛一瞪,大声道:“谁敢拿我!”
那四个军卒被他威势一吓,竟都不敢前。林飞见状,朝钘儿一使眼色,钘儿手举巨阙宝剑,走前来,一声清咤:“大王宝剑在此,甘濛你敢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那是杀头之罪,甘濛虽然狂傲,可也不傻,谁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只好束手就缚。一边被绑,一边大声相抗:“我不服。你一介黄毛小儿,也会带兵,只不过仗了大王宠溺,在这里指手画脚。我干家两代七人为大王效命,我父干婴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我父重病在身,你就拿我干家开刀。”
林飞慢慢踱出帅案,来到甘濛面前,用冷眼从到下将甘濛看了好几遍。看的甘濛心里直发毛。林飞冷冷道:“亏你还有脸提起甘老将军。你在军中违反军纪,想甘老将军知道,也会气得吐血。你简直就是给他老人家抹灰,愧对大王赐你‘虎将’之称。”
说到这里,林飞负手在大帐中踱了几个来回,旁边将校都盯着他,看他如何处理甘濛。林飞突然停下来,盯着甘濛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这样吧。你是军中第一虎将,武艺一定了得。我和你比试一场,要打的你直到心服口服为止。”
甘濛听了这话,仰天狂笑。“打到你心服口服”这句话从来只有他对别人说,今天居然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觉得就好像有一个人在街走路,里边亵kù掉在街仍然不知道,仍然悠然自得的走着一般好笑。
林飞看着他笑,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个小丑在那里表演着并不好笑的小品。
甘濛笑完,大声道:“好!好!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后你若是将我打倒,我就心服口服,任凭你处置,就是打死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林飞道:“好,君子一言。”
甘濛傲然接道:“快马一鞭。咱们道大帐外空旷处。”
哪知林飞摇摇头:“不必,就在这里吧。松绑!”
旁边陈殷一摆手,便有人将甘濛松绑,甘濛将盔甲卸掉,活动着手腕,看着公子飞。林飞也将盔甲卸掉,二人相距一丈左右,开始慢慢旋转。
甘濛说了要让公子飞三招,所以也不好抢先出手,只是转了几圈。
林飞知道甘濛力大,不欲与他纠缠,清咤一声,脚下一个滑步,闪电般冲到甘濛面前,左手一晃,掌指直cha甘濛xiong前。
甘濛一看公子飞那掌指轻浮,就知道是虚招,乃是试探;真正的杀招却是藏于腰间的半虚握的右拳。
甘濛退后半步,也不还手,单等公子飞左手接近,然后便用刁手叼住,顺手牵羊将公子飞摔倒,干脆利落地给他个下马威,看他如何收场。
甘濛在这里正想的得意,眼看公子飞左手掌指已到自己xiong前一寸,不能变招,突然使出刁手,右手向公子飞左手掌指叼去。哪知这公子飞左手掌指已到甘濛xiong前一寸,任然急速变招,左掌变拳,不退反进,突地一拳击在甘濛xiong口。
甘濛再也想不到,公子飞这一拳在一寸之处发力,仍然如遭雷击,脑袋翁的一下,庞大身躯便倒飞而出,只甩出七八尺远,一时爬不起来。
林飞一声冷笑,负手而立。甘濛虽然武艺高强,但若论近身搏击,他哪里懂得这“咏春拳”中的寸劲厉害。
周围诸将尽皆哗然。甘濛的厉害,众人是都知道的,那是在万马军中取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现在与这似乎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对阵,却连一招都不过,便被撂倒,都觉不可思议。
林飞看着半晌才爬起来的甘濛道:“甘大将军可曾服气?”
甘濛爬起身来叫道:“你施奸耍诈,我当然不服。你若敢和我较量兵器,赢了我,我便服气。”
原来甘濛也不是没脑子的莽夫。公子飞在校场打死公子昊,现在又居然赤手空拳一招击败自己,这近身搏击的取巧之术一定有过人之处。自己擅长的是长qiang大刀阵搏杀,万马军中纵横驰骋,为今之计若是用自己最拿手的兵刃大铁椎,必能一举击败公子飞。
众将听了甘濛之言,尽皆摇头,都觉这甘濛太不爽利。林飞听甘濛这话,冷笑一声:“本将军就再与你比试一回,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钘儿小声道:“公子。”
林飞一摆手,沉声道:“松绑!”说完从身边卫士手中夺了一只长矛,大步走出帐外。甘濛松了绑,出帐提了自己的大铁椎来到公子飞对面。
这时周围诸将都已出来,将二人围在一个大圈子中观阵。只见公子飞长矛倒背身后,站在圆圈中央,shuang腿微微站开,双目微闭,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甘濛这次却汲取了次教训,不敢再托大。大铁椎不住摆动,在公子飞身边游-走,一双眼睛在公子飞身扫描着,寻找公子飞的破绽,以图一击便准,挽回刚才失去的面子。
过年了,祝大家新春愉快。请假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