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西斯和桑哥两人带着这些巡逻士兵随着阿奴露和林飞走越走越感到心里发毛,这都什么地方,杂草有一人多高,在黑暗的夜色中偶尔会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枭鸣叫,脚底下突然会窜出一只被他们惊扰的野兔野鸡之类的活物,往往吓得他们心惊ròu跳。
走着走着,突然就看不到了前边的阿奴露和公子飞,古尔西斯只好把那十几个士兵散开来去寻找,桑哥这时也害怕了,紧紧跟在古儿西斯的后边。
突然听到旁边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人发出“啊”的轻声惨叫,然后就是扑通扑通两声倒地的声音。
古儿西斯和桑哥战战兢兢摸过去,只见两个弟兄倒在地,一个xiong口cha着一只箭,箭杆断了半截,显然是被人当做匕首杀人的。另一个则更干脆,脑袋耷拉在xiong前,脖子已经被人用大力扭断。
两人正在这里翻看,只听旁边又是扑通扑通两声轻响,等过去一看,又死了两个兄弟。古儿西斯后悔极了,mad,早知道这两人下手这么狠,就多叫些人。
真是贪吃害死人!
这样“扑通扑通”的声音在身周围不断响起,带来的那些兄弟也都逐渐被消灭。古儿西斯的腿在打颤,而桑哥则干脆就尿到了kù子里。
不一会儿,古儿西斯带来的十几个士兵全都被消灭殆尽,古儿西斯和桑哥真有一种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
两条悄无声息的人影渐渐从前后包围来,前边的是那个身材窈窕的阿奴露。阿奴露紧握双拳怒目而视,反倒像一尊怒目金刚,杀气腾腾。
身后的看不到,两个人也不敢回头看,但是那种让人压迫窒息的无形威压已经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两人的shuang腿像被钉在地一般不能挪动半分。
古儿西斯看着阿奴露来到他面前,尴尬地露出谄媚的笑容,刚想说话,阿奴露已经毫不留情的shen手扭断他的脖子。
桑哥吓得转身要跑,正好撞在林飞怀里,林飞抬手,一只折断的狼牙箭cha.进了他的腰间。
早巡逻的士兵在城墙下的荒草丛中找到了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不是被扭断了脖子,就是被断箭的箭簇穿透了脖子xiong膛或者肋间。特别是这里边居然有宫廷卫队队长古儿西斯,他们立刻抬回了国相大人的府。
国相乌里斯看着躺在地被扭断脖子的侄儿古儿西斯的尸体,震怒异常,脸色铁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疯狂的咆哮,那些无辜的巡查士兵被吓得站在哪里大气不敢出。
古儿西斯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却是他哥哥的独子,他哥哥临终托付与他,虽然这个侄子并不成器,但舐犊之情还是有的。更让人难以容忍的是,在王城里就有人公然杀死自己的侄子,那就是对自己权势的公然挑战。
自从协助塞古琉思王夺取王位,在整个天石之城能够和他比肩的宫廷总管古力高便渐渐淡出政坛,他便逐渐掌握了全国的军政大权,权势熏天,唯我独尊,现在就是连塞古琉思也忌惮他三分。从那以后,古力高在天石之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人敢跟他意见相左。
当然,高处不胜寒,越是处于权力的巅峰,越容易得罪人。难道是什么人向自己示威,发出挑战?
古力高不禁联想到最近天石之城的形势确实让自己不容乐观。乌尔斯都的大军在北疆和楼烦大军交战一个多月数次大战,二十万联军被楼烦斥力孤的七万人打得丢盔弃甲;而就在前几天盟军弃力那苏的三万人马又被左谷蠡王的大军从天而降,从背后偷袭,一战而溃。他实在gao不明白左谷蠡王的人马是怎么样穿过大雪峰,通过天险阿古口的。
现在,两路人马正在溃败,乌里斯命令他们渐渐向王城收拢,死守王城,只要ting到冬天,这些楼烦人粮草已尽,又面临严寒,就不得不撤兵。
但是在王城里他觉得就不像以前那样安静了,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这股暗流汹涌澎湃,力量巨大,gao不好自己就会舟毁人亡。
那么古尔西思的死是不是就是这股暗流在向自己发出挑战?如果真是这样,那掌控这股暗流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