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试了试套马杆,又活动活动筋骨,便向草坡下走去。
草坡之下,一匹青鬃马正在那里悠然吃草,这就是林飞的坐骑。这匹青鬃马也是东郭挑一的良马,他的毡房到沄妍公主的毡房有一段距离,他有喜欢四处游-走,和那些马奴为伴,沄妍公主便送给他代步的。
林飞走到青鬃马身边,摸了摸它的鬃毛,拍拍它的脑袋,然后用套马杆指着远处疾驰的马qun中冲在最前边的那匹赤炎龙驹道:“伙计,你能追的前边的那个哥们儿吗?”
青鬃马似乎听懂了林飞的话,兴奋地昂起头,打了一个响鼻,一声长嘶似乎说:没问题的。林飞笑道:“好伙计!”又拍拍青鬃马的马背,翻身马,shuang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青鬃马宛如一支黑色利箭便蹿了出去。
林飞知道现在若是直直追去,这匹青鬃马无论如何是追不那匹赤炎龙驹的。正好这时,前边那马qun在这匹赤炎龙驹的带领下,绕了个圈子,又转了回来。
林飞急催青鬃马,身体几乎全部伏在马背,眼睛紧紧盯着那匹赤炎龙驹,从斜刺里像一把刀子般cha.进了马qun。
沄妍已经听到前面马qun蹄声的轰鸣声,她知道小郎中一定是在那里,便一勒红云缰绳便向那处高坡冲去。阿花的小灰马脚力比公主的红云差远了,已经远远落下了一百多丈,手中还提着公主的靴子,一边高呼,一边紧追。
沄妍冲那面高坡,便看到提卢图正躺在草坡晒着太阳,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还不时的喝一口马奶-子酒。沄妍跳下马来,大步就朝提卢图奔来,来到提卢图身边,一手叉着腰,一手提起鞭子指着提卢图气咻咻道:“提卢图,你将那个中原小郎中藏到哪里去了?”
提卢图仍旧躺在那里,乜斜了一眼沄妍道:“你这小姑娘,没大没小,我和你王父韩提罗当年也是拜把的兄弟,见了长辈也不知道称呼,嘿嘿,不知道,我可不知道你那什么小郎中到了哪里去了。”
沄妍一阵气恼,可也无法。提卢图说得也不错,当年提卢图纵横草原,叱咤风云的时候,韩提罗还不过是默默无闻的小卒一个。提卢图赏识韩提罗,与他做了拜把兄弟。后来二人反目为敌,提卢图被韩提罗打败,做了韩提罗的马奴。但饶是如此,韩提罗见了提卢图,也得在面子称一声“大哥”。
沄妍面色转嗔为喜,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向提卢图撒娇道:“好了,提伯,你快告诉我,小郎中到哪里去了嘛?”
这时,阿花也追到了这座高坡,跳下小灰马,提着沄妍靴子气喘吁吁的跑来道:“公主,靴子。”沄妍接过来,穿靴子,又向提卢图追问小郎中下落。提卢图朝那边的马qun努了努zui,叹了一口气道:“唉,小姑娘心里只有你那小郎中了。”
沄妍脸红了,撅起zui“哼”了一声,顺着提卢图努zui的方向看去。那边,林飞正急催青鬃马,身体伏到马背,手提套马杆,眼睛紧紧盯着前边的赤炎龙驹。他的青鬃马在几千匹奔马qun中穿梭而过,犹如一道黑色利剑将马qun劈为两半。
眼看着离那匹赤炎龙驹一寸一寸的接近,林飞越来越兴奋。shuang腿将青鬃马的肚子夹得紧紧的,双手攥着套马的杆子,手心已微微见汗。
赤炎龙驹也发现了林飞的企图,头一昂,一声长嘶,猛地向前冲,渐渐又将林飞的青鬃马拉开距离。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它又放慢速度,将头扭回看看身后的青鬃马,似乎在嘲笑:小样,凭你也敢和我叫板?
林飞催动青鬃马,连着几次都被那赤炎龙驹甩开,越发激起他心中雄心豪气,用手中套马杆子望青鬃马屁.股猛抽一下,青鬃马稀溜溜一声嘶鸣,奋力一跃,渐渐便接近了赤炎龙驹。
赤炎龙驹这次也不再向前急蹿,似乎还有些瞧不起这匹青鬃马。
林飞抓住这个机会,手中套马杆猛一挥,绳圈便准确无误的套在了赤炎龙驹的脖子。
赤炎龙驹的脖子被套马杆绳圈套住,这才意识到不妙,一声龙吟,四蹄腾空,腾云驾雾般飞起,向前直冲。
林飞紧催着青鬃马缀着赤炎龙驹不放,双手用力向后边拽着套马杆,那根杆子紧紧绷着,被扯得弯成了一张弓形。
青鬃马的脚力比赤炎龙驹差了许多,渐渐便赶不赤炎龙驹,到得后来便是被赤炎龙驹拖着走。赤炎龙驹脖子被林飞的套马杆套住,已经激怒,拼尽全力向跃起,这一跃便是七八丈远,头颅一扬,火焰一样的鬃毛向后高高飘起。
青鬃马已经筋疲力竭,被这赤炎龙驹一拽,扑通一声便摔倒了,林飞也被赤炎龙驹拖下青鬃马,在草地拖着跑,身下的青草被拖出一道明显的痕迹,可是他还是紧紧攥着套马杆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