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杀鸡。
而与鸡待了这么多年,老药农自然是能分辨出普通的鸡和成精的鸡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举止神态像个人,这已不光是成精的鸡可以描述了。
这鸡身躯里,藏着个人的魂儿!
他直觉这么认为,不顾乡亲们的呼喊,便举刀冲进鸡舍里,往郑基头劈下。
“喂!老药农。别冲动啊!这只大公鸡是别人带来的……”
“你们这些人真怪!他要杀你们的鸡啊,怎么都不出声喊住他?”
“是啊是啊!这老药农抓鸡杀鸡,绝对是一把好手!”
苗民为人还是比较淳朴的,都觉得郑基必定遭殃,不忍心地纷纷主动让开道,要陈宇楼等人前去,阻止老药农。
然而,四目与陈宇楼等人却是无动于衷,一步也没迈,相反你看我,我看你,像在等着好戏演。
罗老邪特别爱显摆,公鸭嗓子发出怪笑声,道:“杀!你们就让他尽管动刀子。他能伤得了我家神鸡一根毛,我老罗两担盐巴白舍给他了。嘿嘿嘿……”
这些人莫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吧?
鸡终归是鸡,怎么能斗得过人呢!
苗民们纷纷摇头晃脑,有几个胆子壮的,没多想,跑进院子里,就要去拦老药农。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真叫所有人大开眼界。
连劈了两刀都落空,老药农愈加凶性大发,左手一捞,右手菜刀便是横削了出去。
这个动作是预着郑基这只大公鸡飞起,能直接砍掉他脑袋的。
郑基对这个动作,却不以为意,直接飞起一脚。
在老药农砍中自己脖子的瞬间,他的钢爪已击飞了对方的菜刀,并且直接折断对方的左掌。
菜刀落地,老药农整个腕部也完全撕裂开来,鲜血喷涌,骨肉可见,左掌竟是只剩下一层皮连着筋挂在手臂。
老药农脸色瞬间刷得惨白,疼痛难忍,两腿一软,当场翻起白眼,昏死过去。
“啊!这、这鸡怎么如此凶残?”
围观的苗民都慌了,又唧唧歪歪地叫起来。
这样还叫凶残?
郑基嘲讽的喔喔叫了两声,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若非怕四目和陈宇楼不好交代,找熟路的苗民探寻大墓,他直接杀了老药农都不费吹灰之力。
这垂垂老朽,想杀自己这只神鸡?郑基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
“老大!您以后就是我的老大了。”
而此时,怒晴鸡则叭一声,卧倒在地,鸡脑袋在前面,点头如捣蒜,膜拜着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