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付殿举告诉朱厚照,诏狱已经装不下再多的人了。
“多少人了?”朱厚照问道
“回陛下,已经有六百人。”
“不多,把军营让出来一点,朕要看看到底有多少是不怕死的。”
整个朝廷陷入了空前的混乱,言官所在的机构基本停转,内阁几个人忙的不可开交。
金銮殿里,御座的朱厚照不慌不忙,沉着的在御座望着空荡荡的金銮殿,这里面已经有一半人进了诏狱。
“陛下,言官言词激烈以下犯罪不可恕,不过,他们可都是为了陛下着想,微臣请陛下赦免他们的罪行,法不责众,微臣实在是支撑不住每天那么多的公事了。”
首辅谢迁拿着象牙板忧心忡忡的陈奏。
“言辞激烈,如果只是这些,朕问也不会问,首辅,你没有看那些奏折吧?”
“微臣看不过来,这几天奏折实在是太多了。微臣力不从心呐。”
谢迁疲惫道。
朱厚照从怀里拿出一份奏折,打开后一把扔到地。
“首辅,这个是刑部尚书的奏折,你看看,是否仅仅只是言辞激烈。”
谢迁急忙挪过去捡了起来,一看,确实是王原泰的奏折。
“臣王原泰泣血奏,陛下近来肝火亢,阴阳不调,擅关言官,言官乃太祖亲设,渔轮监督,风闻言事从来不被追加罪责,今陛下以好色之心责罚言官,实在是有违祖宗之法,臣以为陛下之酒色财气已经影响陛下的思维……”
谢迁看的心惊肉跳,这和王原泰难道疯了!
这可以说是犯作乱的奏折了,他要自己把自己往死路送吗?
谢迁再也看不下去了,回头一看,刑部尚书王原泰不在金銮殿里。
王阳明这时走了出来,大声道:
“陛下,王原泰应该判以死罪论处!”
“王尚书,你有没有看过奏折,怎么这么说?”谢迁对王阳明侧目而视。
“首辅大人,王原泰的奏折昨晚就送来内阁了,别忘了下官也是内阁的阁臣,也有权力看奏折并提出票拟。”
王阳明道。
“原来如此,不过死罪太过了吧?那么多言官,难道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