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钟;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两位夫子倒在了石桌前。
也许是“爱才心切”,在醉倒前一刻,张川南让管家拿出一本自己亲自备注的启蒙书,送给小娃。
用意是想这个聪慧的小娃,能读书明理。
……
“什么?张夫子,您说那个小娃不是您新收的弟子?”
县衙小吏惊呼道,脸震惊一片。
“对呀,本夫子只是送给小娃一本启蒙书,没收他当弟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看到小吏震惊的模样,张川南一脸诧异。
这一刻,得到确认的回复,小吏懵了,彻底懵了。
“那个小娃,他……他今天拿着你的举荐书,去贡院参加科举了啊!”
轰!
如同惊雷震动天地,震动人心。
张川南大惊。
管家大惊。
什么?参加科举?
七岁小娃去参加科举,还拿着我的举荐书?
“不,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举荐书,更不会推荐一个七岁的幼童去参加科举考试!”
张川南惊呼道,随后死死盯着小吏,似乎想从对方脸看出“玩笑”的神色。
然而……
此时此刻,小吏脸却是五分懵逼,五分惊惶,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色彩。
“他……他真去考场了?”
张川南出声问道,言语压抑不住地颤抖。
小吏重重点头:“是的,夫子!”
天啦!
张川南感觉天都快塌了。
“快,备车。送我去贡院,本人根本没有写过什么举荐书,真的没有啊!”
马车快速备好,张川南冲车中。
“驾!驾!驾!”
在张川南的催促下,马车向着贡院飞速奔去……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彻底晚了。
当马车抵达贡院门口时,贡院的大门早已关闭。
一队手持朴刀的府兵,守在门口,目光寒冷如冰。
这,是大唐帝国的科举;这,是新皇第三年的县试。
胆敢硬闯考场者……
死!!!
“我没有写过什么举荐书,更不会让一个小娃去破坏科举,我真的没有啊!”
张川南跳下马车,大声哀嚎起来。
完了,完了。
我张家要大祸临头了!
……
对于外界发生的事,贡院内一无所知。
科举仍在继续进行着。
包括县令、县丞等监考官们,内心极为好奇。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从甲字(一号)小隔间前走过,想要亲眼看看“神奇”的小娃如何作题。
然而,令监考官们份外诧异的是:
那个七岁小娃,竟然在睡觉。
作为新皇登基后的第三年县试;
作为寒门子弟唯一改变家族地位的科举;
作为两千年来,头一次出现“幼童进考场”的历史一刻……
他!
居然、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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