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支专门克制骑兵的弓弩步卒。
在秦叔宝安排弓弩手驻防的时候,秦斌身边的卢植叹道,“殿下是要用李少卿之车阵?”
秦斌点头说道,“是啊,李少卿当年在漠北,五千步卒对抗八万匈奴骑兵,若不是最后箭矢消耗殆尽,鹿死谁手也说不准。
只可惜,好端端一名悍将,因全家被武帝处死,导致诈降变真降。”
卢植斟酌片刻,说道,“武帝晚年确实...”
摇了摇头,觉得不好说汉武帝的是非,卢植换言道,“有此车阵,只要追兵没有投石车等器具,想来是无法干预函谷关之战了。”
秦斌道,“不会有大型器具的,要知道我们一路过来,都是一人双马,想要追我们,董卓派出的追兵必定是骑兵为主,有这种克制骑兵的车阵在,坚守一两天还是不成问题的。至于步卒,等对方来到了,我们都在函谷关城里喝酒了。”
卢植眨了眨眼,“看来殿下对陈子云很有信心啊。”
秦斌笑道,“当然。”
在秦斌与卢植说话之际,探马汇报,说数十里外,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正往这边赶来,旗帜是‘骑都尉’和‘吕’。
卢植听完探马汇报后,说道,“是吕布,看来是带着本部兵马追来的。”
秦斌点头说道,“应该没错。我在出洛阳时与吕布有一面之缘,叔宝可敌吕布,只是我们不需与之斗将,只需拖延时间,待子云攻下函谷关,到时候我们依关而守便可。
卢师,此战交由你统筹。”
“喏!”
卢植应声就回车阵中做战前安排。
而秦斌则是去了车阵后方,在那刚立起的高台饮酒。
秦叔宝则是带着玄甲军立于高台四周,戒备之余,还随时准备着在危急关头支援卢植。
没过多久,吕布便带着本部兵马来到谷前,一看谷中唯一官道居然摆出如此阵仗,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让兵马停下。
吕布皱着眉头就远看去,只见谷中唯一官道被一辆辆的大车堵,大车后方不知道藏着多少兵卒。
而更让吕布不爽的是,车阵后方不远,还有一处新建的简易高台。
高台,那弘农王旗帜下方,有一名正在慢条斯理饮酒的少年。
看样子完全不在意吕布所带来的数千精锐骑兵。
此时吕布部将张辽前来,“将军,那旗帜下方可是弘农王?”
吕布颔首,“我见过刘辨几次,虽然有些远,不过那身姿,应该就是刘辨本人。”
张辽又说道,“将军,虽然弘农王就在眼前,可此处地势不利于骑兵冲锋,至于那车阵,若是车阵后面尽是弓弩手,我等骑兵却难以冲破。”
“哼!”
吕布冷哼一声,虽然心中不甘,不过他也不是蠢货,多年在塞外征战的经验让吕布非常清楚,塞外异族骑兵从来都不惧怕大汉骑兵。
异族骑兵最惧怕的就是大汉强弩,特别是依靠城寨固守的大汉弓弩手,在异族骑兵眼中就是恶鬼的化身。
吕布知道,要对付眼前这种依靠大车结阵固守的弓弩手,必须要手持重盾的重甲步卒才能攻破,又或者有投石车等攻城器具,否则凭着自己手数千狼骑,就算拼个全军覆没,也未必能破了这个车阵。
吕布多少有些不甘地说道,“若非陷阵营不利于长途奔袭,没有跟来,此等车阵又何惧之!”
一旁的张辽又说道,“确实。将军,我们还是等李傕和樊稠的步卒吧。”
吕布一脸不爽地问道,“文远,那两个蠢货还还多久才能赶到?”
张辽想了想,“他们部众多为步卒,天黑前能赶到就已经算是强行行军了。若是与弘农王就这么耗着,那倒是没关系,只不过,弘农王为何不继续潜逃?引兵来这堵着我们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