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肃可怕的眼神,沈澜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了。
晏肃的身份她是清楚的,而他对时念的宠爱,她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正因如此,她张嘴准备说些替自己开脱的话,却被晏肃冰冷打断,“沈女士!”她闭上嘴,听他道:“就凭你,也妄想成为时夫人?”
沈澜看着围观的群众,脸又青又白,“晏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什么叫我妄想?”她走近他,声音压得很低,“难道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应该么?”如果她的这句话让刚才那圈太太们听见,还不嘲讽死她啊!
晏肃嗤笑着,眼中覆盖着千尺寒冰,“别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话我只说一次,得罪了我,你承担不起!”
沈澜气得唇都白了,她瞪着他的背影很想说什么,可听着周遭细碎的议论声,她却什么都不敢多说,就在这时晏肃站定道:“哦对了,上次的苦肉计你用的不错,下次的话,要不然你从天台往下跳试试?我会在下面摆满刀片等着你……”
沈澜听着这句话,气得差点吐血,她瞪着他,恨不能把他的脊背瞪穿,他这不单单是警告,还有种意思是他会继续撺掇时衡,让他把她从时家赶出去!他妄想!
她眼看着他走入会场之中,看他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用力的咬着唇,若是一直这样跟时衡不清不楚的,只会让这些人更看不起,还不如用尽手段,爬到时夫人那个位置上,到时候不但那些太太们会闭嘴,身为时衡弟弟的男人,见了她再不情愿,也照样得喊她一声嫂子,“晏肃你就等着瞧吧!时夫人的位子只能是我的!”
被巴结晏肃的几位老总挤到一旁的时衡,看着他的眸子里说不出的复杂,他用力捏着红酒杯,接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小时后,喝了醒酒汤,又睡了一觉的时念,虽然脸色有些憔悴,但神智总算清醒了不少,她用双手撑着床,挣扎着坐起来。
待察觉到自己躺着的地上是在大床上后,她懵了一下环顾四周……
这里是酒店的卧室?意识到这个,她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有着说不出的凌乱,但好在,衣服都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
她呼了口气,拿过放在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见还不到三点钟,想来婚礼应该还在继续,她便赶紧下了床,走进洗手间,准备简单整理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边走,边整理着身上穿着的衣服,待到镜子跟前时,她停下,转过身来,摸摸索索,打算扣领口不知何时散开的扣子,就在手摸到洞跟前,准备让扣子穿进去的时候,她发现,小小的V字领口处有个浅浅的吻痕,她惊了下,小手颤抖着松开洞和扣子,扒开领口去看,然后,她才发现颈间这里不仅有一个,而是……一大片……
她的眸子像是被这片刺目的红给染红了似的,变得水润刺目,“到底是谁!是哪个登徒子趁她酒醉非礼了她?”她被刺激的睫毛都被眼泪给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