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衣神色庄重:“我怀疑,黄玉钟没有死,而且就在长安附近。”
李承乾问道:“宋公请明言,此人既然是当世名家,安然在世不是一件好事吗?”
宋青衣摇摇头,认真的道:“看来殿下有所不知,你可知这黄玉钟是隋朝的宫廷乐师?”
李承乾道:“这倒是不知,不过只是宫廷乐师的话……”
宋青衣补充道:“他还有个身份,是隋朝最后一任礼部尚书!”
李承乾这才明白了宋青衣所有的反常表现。
李承乾忽然想到什么,当即问道:“这么说,隋朝以‘嵇氏四弄’为取士标准,也与此人有关?”
宋青衣道:“正是如此,由此也可看出,此人实是隋朝重臣啊。”
李承乾沉吟起来,没想到事情竟有如此的缘由。
按常理说,“黄钟青衣”并称,他自然以为这“黄钟”也如宋青衣一般藐视朝廷,所以不曾闻听。
原来此人竟然是隋朝重臣!
宋青衣忽然起身,一礼道:“殿下,此事老夫也只是猜测,该说的都说过了,老夫先行告退了。”
宋青衣一生远离权势争斗,入宫教习李承乾,那是为了画艺发展。
今日他试探嵇明,已经有违初衷。
该提醒的都提醒过了,宋青衣并不打算继续深陷进去。
他心中有个猜测,如果这个猜测为真,那这件事就更不是他这等外人该参与的了。
李承乾多少明白他的心态,肃然道:“今日之事,铭记在心,宋公请先回府。”
宋青衣松了一口气。
李承乾如此通情达理,是再好不过。
宋青衣告辞,匆匆离去。
行至承天门,宋青衣迎面却撞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见是宋青衣,笑呵呵的打招呼:“宋公,这么早就回府啊。”
长孙无忌一边打招呼,一边是脚步不停。
按照以往经验,宋青衣肯定是冷哼一声,傲然离去。
长孙无忌也不恼,毕竟自己一把yin了他们师徒俩,而且这老头身份太高,被他落点面子也无妨。
今日宋青衣却破天荒的站住了,叫住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