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焦虑,都快急哭了,跪下道:“殿下,臣实在拦不住这老儿,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秦柏松也见礼道:“草民参见殿下。”
“哦,殿下,哪个殿下?”宋青衣目光灼灼的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才知道孔颖达所言非虚,此人还真是……狂放不羁啊。
李承乾摆摆手,示意通报人退下。
孔颖达喝道:“宋青衣,你好大的胆子,殿下当面,你怎敢如此无礼。”
孔颖达一脸正气,他这些年久居高位,自有其威严。
秦柏松也拉了拉宋青衣,小声道:“师傅,我还指望教习殿下还债呢,你别拖我后腿啊。”
宋青衣翻了个白眼,拱拱手,却道:“老夫宋青衣,小画圣,有礼了。”
孔颖达愣了愣:“你找谁?”
宋青衣道:“我找未来的画圣李承乾。”
孔颖达喝道:“承乾殿下是皇子,皇子你懂不懂?”
宋青衣梗着脖子道:“我只见画师李承乾,不见皇子李承乾。”
这两人都是当世名宿,普天下都仰慕其大名,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不可企及的名士。
只是这两人碰到一起,怎么跟村头掐架的孔大爷和宋大爷似的。
李承乾轻咳一声,平静的道:“两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莫要扰了其他学子,都请坐下说话。”
国子监差不多相当于是贵族学校,还有很多在此学习的贵族子弟,有些人已经隐约听到这里的动静了。
李承乾身为皇子,本就有位的威严,而且他穿越之后,饱读诗书,也熏陶的气质出众。
他话语出口,虽然轻飘飘的,但是却让人提不起违背的念头。
孔颖达告罪一声,当场落座。
宋青衣瞪了孔颖达一眼,也卖了个面子,不见外的搬过一张胡凳坐了。
这时候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椅子,一般都是跪坐或者坐胡凳这种低矮的坐具。
李承乾道:“听说宋翁是秦大家的授业恩师,不知所来何事?”
听到李承乾的话,宋青衣收起面对孔颖达的脸色,小心珍重的取出李承乾那副立马图。
他肃然道:“日间看到此画,老夫大为动容,敢问真是殿下所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