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一老者,直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何不出去?”徐济安不耐烦道
“我从医几十年,受难日前我就医人无数,病人还没好,我不能离开,恕我难以从命,再说就是尊将吴执事打伤,让你一人单独面对他,恕我难以从命。”老者不亢不卑道。
“不怕我杀了你?”徐济安好笑道。
“不怕,我已经80多岁了,这乱世早死早超生,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怕我的病人死在我的眼里。”老者铿锵激昂的看着徐济安。
徐济安一阵好笑,也是对此人敬佩不以,如今乱世,有几人还能守住本心,守住本份?
于是前好严劝道:“我不会伤害他,我才从王镇守那得知,此人乃是我死去战友的兄长,我也追悔莫及,正好我这有一治疗功法,或许对他有用,所以叫尔等出去,我来救治。”
老者听到徐济安的话也是一阵狐疑还是不信道:“我听说圣城有些人功法确实可以治疗,但那只能治疗一些皮外之伤,还从未听过能治疗肺腑的功法。”
看到老者还是不信,徐济安也是一阵苦笑,骂不能骂,打不能打,最后只能无奈道:“要不你随我一起,看我如何治疗?”
老者听闻,眼睛一亮,点头不语。
看到老者如此表情,徐济安哪还不晓得自己着了这老头的道,就是为了让自己留下。
其他他早已相信自己话语,想想也是,堂堂道体强者,用的着骗他?杀人还用的着他同意?
徐济安也不计较,走到吴谦身边,脱下外套,双手贴近他的胸腹之处,开始运功。
突然之间,还算明亮的室内迸发出一阵亮光,但不刺眼,柔和而温暖。
《光明之触》果真不同凡响,刚把功力运转至双手,就看到效果,双手之处发出的亮光以肉眼可见渗入吴谦的体内,没一会,光亮消失,吴谦一口乌血喷出。慢慢睁开眼睛。
这治疗的效果让老者激动难耐,一副发现了新天地一般,看向徐济安的眼神如同常人看到了个大美女一般,闪烁着光芒。
“尊,如此功法,可真是活死人,功德无量啊。可否和我说说这功法?”
“等有机会吧,现在先查看下吴谦身体。”徐济安一脸嫌弃的道。
“哦对,对,对。”老者第一次激动的把病人放在一边,连忙补救道。
于是,俯下身,一步步的对着吴谦进行查体,最后和本人沟通,才对着徐济安回复道:“已无大恙,尊功法真乃神功耶。”
看着老者一副流口水样,徐济安也不搭理,径直走向床边,看着已经醒来却不愿意搭理他的吴谦,徐济安也不为意。
小声说道:“你是吴让的兄长?”
“是又如何?”吴谦一脸不耐烦的反问道。
“怎么不和我早说?本不至于此。”
“早说?早说又如何?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不然你以为你有好下场?我弟战死他乡,尸骨不存,我老母亲听后悲伤不以,一年后抑郁成疾后病死,而你呢?还苟且偷生,一人独活。”吴谦生气的狠狠道。
听到吴谦老母亲也已去世,徐济安悲痛万分,蹲在地,没有一丝言语。
“当年吴让为我而死,我独活,但一身残疾,不能为其照顾家小,老母亲病逝,也因我而起,我已没任何面目见我吴让兄弟。今日留我残身,待我手刃神山那条小蛇后,再去吴老母亲墓前跪下忏悔,到时不管你要杀要剐我不做任何反抗。”说完,慢慢站起,走向门外,而吴谦看着已是道体期的徐济安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