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高声一呼,铿锵道:“东林党皆为文官集团,祸乱朝纲,重赋农税,却又免江南工商税,矿税,将劳民伤财之事,皆嫁于农民之身。如此行径,可否算得祸国殃民?”
“你……”
“江峰……”
“济国公这般口出狂言,难道江南富饶,不是靠的工商业吗?”
“江大人好一个栽赃嫁祸。国民薄弱,乱世横.行,如此说来,岂不是文官该死了?”
整个朝堂彻底炸了。
东林党第一次出奇的团结,纷纷指向江峰,一个个拿出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看样子,这帮人也是逼急了。
从之前周延儒被罢免,钱谦益被杀,到现在收刮钱财,终于将所有怒火砸向江峰。
“敢问诸位大人……”
江峰一改以往嬉皮笑脸的性格,脸色yin沉到了极点,冷笑道:“文臣治国,武将卫国,自古以来,可是如此?”
“当是如此。”
有人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好。”
江峰转过身,似笑非笑的扫过每个人的面孔:“诸位大人又是如何做的呢?治国治国,治的竟是这般乱世之国。关外武将血战累累,多少汉家男儿身死沙场,马革裹尸,可曾获得过各位大人幕僚之下的半分荣光?”
“你……”
“本官再问诸位大人……”
江峰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抢话道:“自陛下登基以来,袁崇焕、孙承宗、孙传庭等诸位大将,每逢战败,诸位大人次次弹劾武将无能,可是如此?”
有一部分人沉默了。
“腐败!乃是大明之祸根。”
江峰激动的面色赤红,掷地有声道:“何来腐败?朝中腐败,皆因东林而起,尔等结党营私,曾扬言晋商误国,却大兴浙商,如此行径,难道不是党同伐异吗?”
“尔等中饱私囊、沆瀣一气,将天下官员笼络一团,藐视皇权,甚至将陛下玩弄于尔等的股掌之中。”
江峰气势咄咄逼人,寸步不让,末了,冷冷一笑:“如此一来,国如何不衰?民如何不乱?文臣之中烂到根儿了,导致边关将士无吃无喝、士气锐减,怎能不打败仗?”
“一派胡言……”
钱龙锡猛地从人qun中窜出来。
刚说半句,江峰向前一步,四目相对:“敢问次辅大人,你可是要说……败仗乃是因朝廷拨款银两,被军中将官层层剥削,落到士兵手中时,所剩无几,故而……军中士气全无?”
钱龙锡笑了:“看来济国公也是明白之人。”
“哈哈哈……”
江峰有种看傻帽的样子,看着他:“若非文官祸乱百姓,闹得民不聊生。武将又怎会只顾自己?因武将倍感朝廷对己忽视,倍感心寒,故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