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并没有理会警员们的目光，他从进门一开始，就一直在密切关注刘光汇以及方正豪的一举一动。

刚才方正豪谈到有人冤枉自己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刘光汇，因此林灿便猜到了一切。

“这么说来，你跟这个刘光汇也算有些过节。”

林灿思索了片刻，问道：“刘光汇之前提过，你当时在垃圾桶里翻找的时候很兴.奋，具体原因是什么？”

方正豪犹豫了片刻，随后缓缓地开口道：“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垃圾桶里有那袋东西。”

此言一出，现场的警员们都是大吃一惊。

一旁的马国振顿时警觉起来，他沉着脸厉声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那里有一袋人骨？”

“不不不。”

方正豪连忙摇头道：“我知道那里有一袋东西，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以为是一袋猪肉排骨之类的……所以才趁着快收摊没人的时候去翻垃圾桶。”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一袋东西的？”

林灿问道。

“因为我看到了……”

方正豪说道：“我这几天晚都睡在那个集市垃圾桶附近的一个水泥管里，在昨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出去撒尿，恰好看到一个人影往其中一个垃圾桶里面扔了一袋东西。”

“当时天色还比较黑，但是我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那袋子虽然不透光，却也看出里面装的是那种一块一块的东西。”

“不过当时我没怎么在意，撒完尿就直接回去了，到下午的时候，我听见那些集市的人说最近闹猪.瘟，很多猪肉都坏了扔掉了，所以最近猪肉特别贵。”

方正豪说道：“我当时就突然想起凌晨那个扔垃圾的人，心里想着那个人扔掉的有可能是一袋坏掉的猪肉排骨。”

“瘟猪肉你也敢吃？”

一旁的警员惊讶道。

“我都混到睡水泥管了，经常两天没一顿饱饭的，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方正豪苦笑着说道：“更何况这年头猪肉这么贵，有的吃就很不错了，我之前也吃了不少坏猪肉，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反正我烂命一条，要是中毒死了那也没什么。”

闻言，一旁的警员们顿时都沉默了。

对于这些流浪汉的命运，他们无法改变，因此也不好去过多评价。

“所以我当时就连忙跑到早那个垃圾桶旁边，在里面翻了一阵，果然找到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

方正豪说道：“里面的东西手感也特别像排骨，我高兴得不得了，后面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并不是排骨肉，当时猪肉刘就站在我身后，大喊着让我离那袋骨头远点，我魂都差点被他吓没了。”

听到这里，林灿眼神发亮。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扔垃圾的人影具体长什么模样？”

方正豪沉默了片刻，脸色看去十分紧张，“我……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