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垢很想质问一声,即是喜欢女子,又为何与他……
尤哥不知道的,在此之前,他们曾有过悦。
俩人有过肌肤之亲,他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对于韩垢来说有多残忍。
关于那夜的记忆,尤哥脑海中全无印象,而韩垢更不会主动提起。
尤哥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犹若钝刀子割肉般,一点点地割据着韩垢的心。
韩垢只是笑着道一声:“任家主所言甚是。”
尤哥撇开视线不去看韩垢,这个男主似乎病的不轻啊。
连带着他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尤哥道:“我走了。”
“任家主,一路走好。”韩垢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无悲亦无喜。
哀大莫过于心死。
天边闪过几道雷光,雨声渐渐响起。
韩垢那双如死水般寂静的眼中,好似藏满了数不尽的悲痛。
可是他只是低声笑着,仿佛极为欢喜,笑着笑着,猛然间他好似失去了支撑力。
韩垢跌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颊。
偶有水滴从指缝滑出,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声渐停,不过片刻天空又放晴了,一如人的心情,忽好忽坏。
众人前脚刚离韩家宴席,后脚又匆匆赶往王家。
这次酒席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贵重吓人的礼品,所有人都是中规中矩的。
而尤哥也没有出风头的意思,该送什么他就送了什么。
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王家主的身影,凑在一块小声嘀咕。
“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是啊!大半天了都不见王家主的影子,这不是在浪费大伙的时间吗?”
“话说韩家酒席上,好想王家主也没有出现,只是托了人送来礼品,这可真是奇怪。”
“你奇怪啥?没看见那位也在吗?”
这话一出,大厅中的交谈声瞬间没了,大厅静得仿佛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似的。
一只破损的传信鹤,摇摇晃晃地飞入众人眼帘。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脸无辜,晃晃肩膀,表示:这玩意不是找我的,我家都没有这么破的传信鹤。
下一瞬,传信鹤摇摇晃晃地飞到尤哥身前。
在场的人,吃惊得瞪大双眼,心道:这玩意竟然是任家的。
难道,任家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这些话,众人只是思绪一偏,一时相差了,没人会当真。
毕竟,一抬手就能用极品楠木充作礼物盒的穷逼,实在是少见。
传信鹤一落到尤哥手心,传出任郗惊慌的声音:“兄长速归,山底封印处。”
在王家主的酒席上,任家向来牢固的封印,竟然出了问题!
想到王家主和任郗的过节,众人不禁猜测道:难不成,是王家主干的?
众人搁这大半天了,连个王家主的鬼影子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