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虽然只是尤哥千千万万中的一抹意识,但是他拥有尤哥所有的记忆,也知道尤哥所有的想法。
他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小媳妇好,不能让小媳妇伤心难过。
而矛盾的是尤哥,偏偏最后往往伤媳妇最深的便是他自己。
尤哥单方面切除了自己与小媳妇的联系,就是为了让自己最后能狠狠地伤对方一次。
痛到极致,再到极致幸福。痛苦与幸福稀释,最后还会剩下什么呢?
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知道,自己不该出来的。
可是,叫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将别人送上小媳妇的床,看自己的小媳妇与别人欢好。
这叫他怎么忍下去?
他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
这对于他来说,太过残忍。
俗话说,不想翻身做主人的奴隶不是好奴隶。
作为意识他很想取代尤哥,但是他的力量过于薄弱,抵不过尤哥的十分之一,没办法取而代之。
再者说,他也不愿承担尤哥最后酿成的苦果。
他只需顺从本意,好好地对待小媳妇,其他不是他这抹意识该管的事情。
毕竟,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便会化成残魂,弥补尤哥缺失的魂魄,重新变成尤哥的一部分。
“公子,您……”老鸨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而入,等她看清了房里床上俩人的姿势,眼睛瞪得老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老鸨急急地带上门离开,作为见多识广的妈妈桑,男子与男子的情事,她亦是见过不少。
只不过,这房中俩人无论是从衣装着饰,还是从气度上看,没一个像是掐媚妖娆的兔儿爷。
以先前看到的,老鸨猜测床上那位醉酒的公子,大概是真心喜爱扑在他身上的爷。
否则,哪个男子会雌伏在他人之下。
那眼里的情意,是个人都能看出。
而那位爷,先前明明方才还叫姑娘。
还真是……猜不透,指望那位爷可不要辜负了小公子的一片真心。
老鸨心里嘀咕着,转身领着一旁呆如木鸡的小姑娘离开。
尤哥余光看到老鸨离开,视线再次回到韩垢身上。
身下的人儿,额角布满滴滴汗水,紧紧地咬着薄唇,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尤哥好一阵心疼,他无奈地笑着:“你若是离了我,想必过得会舒心许多。”
那笑容竟带着苦涩,叫人看了打心里难过,好似被深深地绝望覆盖,无法自拔。
“韩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