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玄武门,四里外。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各自率领二百余精兵悍将,缓缓徐行。
“嘭”地一声,前方太子仪仗旗幡,迎风而折。
李建成,李元吉俱都神色大变。
“咳咳,用好几年了,是该换换了。”太子李建成佯装镇定。
李元吉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咳咳,是啊,等回来,小弟的也要把这些陈旧的旗幡更换一遍。”
“唏律律。”
正在这时,前方突然停了下来。
很快,一个校尉神色不安地赶来汇报:“太子……殿下,前方那处拱桥塌了……过不去了。”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都从对方看出了浓浓的疑虑。
这……难道是天的警示?
可如今箭在弦,已不得不发,今日若见不了父皇,那李二必定有所准备。
“大哥……我们要不回府,从长计议?”李元吉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明显的颤音。
太子李建成咬了咬牙,眼神中露出了决绝之意:“本宫乃大唐太子,天命所归,焉能在乎这些挫折。也许,这正是天考验我们也说不定。”
“绕道前行。”
“是……是,太子。”那小校神色不安地慌忙离去。
五更的梆子声,早已过去多时。
长安城百姓像往常一样,纷纷打开门窗,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生活。
长安城的四个城门,也都聚集了来自各地的商人。
这些商人惊讶地发现,往日准时开放的城门,却迟迟没有打开的迹象。
城楼的军士,一个个严峻以待,如临大敌的态势。
“今天这是怎么了?城门怎么没有打开啊?”
“难道是那个张将军又睡过了头?”
正当商旅们议论纷纷时,这时,一队队车马,从东门方向,缓缓行来。
“这……怎么回事?南门也没开吗?”从东门来的商人,神色不由大变。
“咦,难道东门也没打开吗?”南门下的旅人惊声问道。
来自东门的商人,点了点头:“是的,东门也没开。无论我们怎么叫,他们连理会都不理会。无奈之下,这才来南门。”
还未等南门外的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从西门方向,也涌来一队队商旅。
很快,从北门而来的商旅,也涌到了南门。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封城了?”
城门外的百姓,商人开始焦躁不安,惶恐起来。
“不好,真封城了,一定有大事发生。我们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说的对,而且,大家近期最好先不要来长安城,以防遭受鱼池之殃。”
转眼之间,聚集在长安城下的成千万百姓,四处奔走而去。
玄武门,阁楼等待的天策将士,开始沉不住气了。
眼见东方大亮,太子、齐王竟还未出现。
这个时间,按理说,李建成和李元吉早就应该到了才是。可天色已经泛白,这两个人却迟迟没有露面。
难道消息泄露了?还是突然出了什么变故?
若是让那李建成反应过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要知道长安城外,还驻守着数十万大唐精锐呢。若是李建成,或者李元吉逃出去,那简直……
想到这里,诸将开始焦躁不安起来,站起身,不时透过阁楼窗户,望向城墙外。
“尔等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也太不稳重了吧。”李二皱眉呵斥道。
“属下……知错了。”诸将晒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