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大人,王身在宣政殿,岂敢蒙蔽圣听乎!”
“次公子固然自小受到王室教导,十岁之龄哪里懂得孝道,确定不是玩心过重?”
“说起孝道来,何人可独自寻到冰山雪竹,并坚持整整三年之久!”
听到楚系所谓的建议,老秦系和山东系的文武都是嗤之以鼻,根本不用各自的代表人物出手,一个个立即反驳起来。
如果是楚系当起缩头乌龟,面对如此明智的选择,他们再怎么去挑衅,除了投去嘲讽的目光还真做不了什么。
谁曾想到,数位头脑发热的楚系站了出来,可谓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楚系,外强而内乱,一代不如一代。”
看着开始数落起楚系的一面,王翦自然不必出面,坐在位置看起了好戏。
“你们…你们…”
“这…这…”
一番话下来,无异于当头一棒的猛击,刚才的数位楚系大臣清醒过来,后悔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长公子的个人声势已成,拥有政治的莫大立足点,根本不好轻易下手。
反观十岁的次公子,根本不知道何为储君,玩心显得十分重。
“在王面前轻易妄言,真是放肆!”
“莫非数位大人以为我大秦无人,十岁为王?”
“岂有此理,简直是在祸乱朝纲,不知所谓。”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对方出错的机会,无论是老秦系,还是山东系的文武,哪有轻放过道理。
因而,纷纷指责起数位楚系的大臣,场面看起来一度激烈,仿佛和对方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贵族和士族说起来不同,然,以家族利益为主的本质,基本不会有所改变。”
看着眼前同仇敌忾的老秦和山东的,嬴政并没有放在心,反而给自己敲响了一记警钟。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或者是哪一方过于强大的话,即便之前相互对掐,依然会联合起来。
相应的,只要平衡其中的一个点,以王权为最大的威慑力,朝堂之基本不会有什么乱子。
“王有口谕,众臣肃静,成何体统!”
注意到王投来的目光,那名宦官再一次扯起嗓子,制止了越闹无法大的殿内。
不得不说,老秦系和山东细合力一击之下,整体的战斗力当真是爆表,数位楚系的大臣几乎没有半点反击的余地。
相反,还有一种欲哭无泪,又十分后悔的心情。
“臣等遵命!”
明白王只是让他们消停一点,点到为止就可以了,并不是真的在喝斥。
心底里都懂得其中的道理,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的老秦系和山东系,心情极为不错的归回本位。
留下数位垂头丧气,如同斗败公鸡一样的楚系大臣,灰溜溜返回各自的位置边。
“实在是丢了现眼!”
看了看骂得心情舒畅的死对头,又望了一眼沉稳的长公子,仿佛串通好的一样,熊光更是气打不一处来。
“方才诸位卿家所奏之言,寡人一听之下,颇有一定的感悟。”
既然要走完表面的形式,赢子楚也没有含糊,继续那一套官腔般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