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兴楼。
宴席已经开始了。
桌堆满了各色美食,美酒佳酿,耳边也响起了觥筹交错的喧嚣声。
陆天坐在外间,和杜荷、长孙冲、房遗爱、程处默、王敬直这些年龄差不多的二代们一桌。
陆天来时已经将两枚玉佩交给了房玄龄,玉佩之精巧,得到了他的连连赞叹,自然也为陆天赚到了两点经验。
房遗爱接过那枚虎纹玉佩,便挂在了腰间。
刚挂时,就感觉到浑身的力气似乎增长了不少,不过他以为是酒力在作祟,并没有在意。
此刻,宴席摆的酒名叫三勒浆,色泽看起来和葡萄酒一样,味道甘滑微甜,度数特别低。
喝起来并不头,陆天也跟着众人一起开怀畅饮起来。
酒至半酣。
王敬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说道:“今日,遗爱大喜之日,我有个提议,咱们大家不妨作诗助兴!”
说声一落,这些国公二代们纷纷傻了眼。
论打架、耍流氓嘛,我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可是让我们作诗,这不和让大汉绣花一样吗?
房遗爱等人拨浪鼓似地摇头道:“不好不好!”
王敬直眼睛瞥向了陆天,说道:
“陆侯爷年纪轻轻,就深得陛下器重,才识一定十分过人!既然你们都推辞,那不如就让陆侯爷和我两人即兴吟诗比对来助兴吧!”
王敬直早已打听过了,这陆天发迹前不过是一个捏面人、雕玉器的手艺人而已。
他父母早丧,也没念过什么书。
所以王敬直才想出了这么个比诗的节目来,打算让陆天当众出一个大丑。
房遗爱杜荷等人见自己不用作诗,又有热闹可以看,自然十分欣喜,都叫起好来。
陆天微微皱起了眉,看向了王敬直,从他喝得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嫉妒和敌意,心中已然有数。
“陆侯爷,你不会不敢和我斗诗吧?!”
王敬直讥讽地道。
房遗爱在一旁拱火道:“陆侯爷,不要怕他,他作诗的水平很烂,肯定比不过你的!”
陆天微微一笑,道:“比就比啊,不过单纯斗诗多无聊,咱们不如加点赌注吧。”
“什么赌注?”王敬直问道。
“输的人,要伸出脸来,让胜者当众打一耳光!”
陆天眼神犀利地道。
王敬直怔了一下,陆天出的这赌注够大的!
当众被人打一耳光,疼痛倒是其次,主要是脸面丢光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王县男,你不会怕了吧。”
陆天刻意将王县男三字加重了,更加戳到王敬直的痛处。
王敬直瞪着眼,咬咬牙道:“好!就依你!”
我好歹也是念过几年书的,总不会输给你一个没读过书的暴发户吧!
“我提议,你们二人就以酒为话题,一人作诗一首!”
房遗爱作为主人,自然充当了规则的制定者。
“好!”
“我没意见!”
房遗爱让人燃起了一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