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一起往外走，她说要回家，让我跟她一起先回她的出租屋，明天再想办法找回场子。

我又摇头，哪里还有什么场子可找。

“你有没有伤到，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我问她。

“得了，你还是操心自己吧。这种人，就算要离婚，你也得敲一笔狠的！走，我陪你去银行取钱，你得学会先发制人。”

我愣了几秒，原来她还不知道李瑞康他妈出事以后，一直是他管着家里的钱，绝不让我插手。

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再麻烦琪琪，只能好说歹说的劝她先回去休息，我自己会想办法。

她狐疑的看了我很久，估计是真的累了，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出租车。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一个人在街头游荡了一晚，从城北走到城东。

直到早上李瑞康打电话给我，说在民政局等我。

清晨的冷风吹醒了我。

我打车过去，并不意外的看见昨晚的女人跟他站在一起。

两人有说有笑，旁若无人。

“李瑞康，你想离婚是吧？”

我顿了顿，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昨天琪琪已经把你们在房间里的录像都给了我，你说，要是我走法律程序的话，你会不会净身出户？”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有点结巴的开口，“你骗谁呢？五星级酒店会允许你录像？”

我当然没有录像，可这时候，就只能赌他心虚，一定会有所忌惮。

果不其然，李瑞康一下子放缓了语气，“阿瑶，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谈。”

“不用谈了，医院昨天催我缴费，我答应离婚，车子我也不要，所有的存款和房子归我。没得商量。”

我没说谎，就在昨天，我确实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妈妈的情况并不乐观，我需要钱，去维持她的生命。

李瑞康身边的女人一直沉默，这时却忍不住开了口，“康，你这老婆可真行，一辆破车，跟净身出户有什么区别？”

我没回答，昨天李瑞康说到车给我的时候，他可没觉得那是辆不值钱的破车。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欲言又止，眉头紧紧锁着。

我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周围却忽然安静了。

后脑一疼，我腿一软，瞬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阴暗。

李瑞康手里捏着几页纸，似笑非笑的站在我面前。

我甩了甩头想看清他，就听到他藏不住的窃喜语气，“谢瑶，真可惜，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那几页纸在我眼前放大。

我一点点看清了上面的字。

房产赠与协议书。

和一份我自愿净身出户的公证函。

末尾处，居然是我的签字画押。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