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以后多带你出去转转。看你玩叶子戏也总是闷闷不乐,只有出去转转才能开心起来。”
隋琼笑了笑说道:“两个人玩叶子戏,抓过来抓过去都是对方,玩多了自然有些无趣。”
“是吗。”薄岭随口答道。所以人也是玩多了有些无趣是吗。然后转头喊道:“枝梅,晚饭还没好吗?”
枝梅赶忙将晚饭端上来。今晚做了鱼,薄将军向来不怎么吃鱼,似乎是嫌挑刺麻烦,不过今天是薄将军特意命令做点鱼给隋公子吃让隋公子补补身子。
薄岭拉着隋琼坐下吃饭,隋琼很自然而然的将鱼肉一点一点剃下来放在薄岭碗里。他埋着头很是专心,薄岭在旁边却紧皱着眉头,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以往隋琼就是这么给身为成子锐的自己挑出鱼肉来让自己吃的。看着隋琼将整盘鱼剃了一半鱼肉下来,然后放下了筷子。薄岭知道,隋琼紧接着要拿起勺子,将鱼汤舀起来浇在自己碗里他给自己剃好的鱼肉上。果不其然,隋琼拿起勺子舀了鱼汤浇在薄岭碗里的鱼肉上。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薄岭,在等着他吃。
薄岭除了皇上以外从来不再别人面前摘下面具,以往不论是皇宫中的宴会还是和别人像这样单独坐下吃饭,薄岭都是将面具从下面轻轻拉起一点,用筷子将食物送进嘴里,然后再放开手让面具归位。看着隋琼满脸期待的等着自己尝一尝鱼肉,薄岭将手搭在面具上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将手放了下来。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不想让隋琼看到自己的脸,尤其是在隋琼刚刚无比习惯的做出这种以前只有成子锐能享受到的待遇的时候。
薄岭开了口:“你先吃,我去办一点事情。”
隋琼看着他:“有什么急事吗?不能吃完再去?”
“嗯,是有点急事。”说着,薄岭起身向外走去,隋琼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失落。以前成子锐便不爱吃鱼,但是如果将鱼刺挑出来他便会吃。所以每次吃鱼隋琼都会帮他把鱼肉剔出来,可是刚才薄岭却不吃。又或者说是本来打算吃的,看到自己剔鱼肉给他反倒不吃了。是因为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隋琼低头想着,好像薄岭没有那么怨自己了,近日也总是对自己温柔,不如现在将以前的事情告诉他如何。说不定薄岭会理解他,两个人便能没有隔阂的在一起。
想到这里,隋琼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想要去追上薄岭,枝梅说薄岭朝自己书房的放向走了,于是隋琼也朝那里走去。谁知走到院子里却看到一个穿着夜行服的家伙在徘徊。
穿着夜行服的人一看到隋琼便跑过来同隋琼打招呼:“四少爷。”
“庄朝安?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你们讲郭公子带走了吗?可是回来取什么?”
“不是,我是来找薄将军的,我想告诉薄将军事情的真相。”
“什么真相?”
庄朝安挠挠头:“那个,四少爷,我已经知道薄将军就是颜尘公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
“郭公子告诉我的。”
“这样啊,其实我也是打算去告诉他真相的。不过你怎么一直在院子里徘徊?”
“啊,因为当今皇上来找薄将军了,两个人正在书房里说话呢,我没找着进去的机会。”
“你说当今皇上来了?可是怎么没有人通报?皇上来将军府不是应该带很多人还有锣鼓...”
隋琼还没说完庄朝安说道:“他们不是经常这样吗,皇上来薄将军府都是便衣来的。”
隋琼愣愣道:“这样啊。”然后拍了拍庄朝安的背,“没事,我就是打算告诉他事情真相的,你先回去吧,一会我会说的。”
“那四少爷你要保重啊,我就去南佳了。”
“南佳?”
“因为我师父想要带郭公子去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看一看。”
隋琼点头道:“这样啊,挺好的挺好的。”
两人道别之后庄朝安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隋琼刚想接着往薄岭的书房走,薄岭便走了过来。与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李冀。
隋琼看到李冀立马下跪行礼:“草民参见皇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冀没有让隋琼起身,而是笑着围着隋琼打量了一圈:“隋公子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刀兵相见呢,真是让人怀念。”
隋琼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答话,薄岭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也没有开口。
刚才薄岭刚回书房李冀就进来了,李冀不太喜欢走到哪都让人跟着,经常这样一个人便服出来瞎转。只不过这样又不能去太远的地方,因此也就是在京城的酒铺里买坛酒带过来两个人喝喝酒比划比划剑法。若说比划剑法,全国上下便也只有薄岭不会让着皇上了,因此李冀喜欢经常过来找薄岭比划几下。
李冀笑眯眯的看了看旁边的薄岭,刚才的薄岭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啊。本来两个人还没有喝酒,薄岭拿下面具抱起酒壶似乎就准备痛饮,李冀怕他这个势头下去两三口一坛酒便没有了,赶紧拿出剑说是先比划两下热热身然后再开酒。谁知还没开始比划,便有人来报说有一个穿着夜行服的小贼在院子里徘徊,本来下人们想喊守卫过来抓贼。谁知还没喊隋公子便大老远的瘸着腿从自己的房中赶了过来与那个贼碰面,两个人正在院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