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来人便打断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能同语,我要不要是我的事,但你给不给这个可是你的事。”
薄岭自知说不过他,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皇上告诉我的啊,皇上说了,我的那些都只是小物件,你这个可不一样,前朝宰相的四子,又是那个漆将军的女婿,那时候多威风啊,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呢,如今让害自己国破家亡的仇人压在身下,那反应最动人了。”
“都是皇上教的?”薄岭反问
“是啊,都是皇上的原话。”
薄岭不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总之先把这个难缠的人糊弄走再说:“你回去禀告皇上,并无反应。”
“哦?这么无趣?莫不是你舍不得故意推诿。”
薄岭冷笑道:“待过几日让你玩玩便知道了,如今杂事繁忙,他将军请回吧。”
他得琴见薄岭开口拒绝,只好撇着嘴回府了。
早朝之后皇上又将薄将军单独留下在密谈,李冀笑的合不拢嘴:“好一个并无反应哈哈哈哈”
薄岭沉默,他得琴那家伙嘴真快。
“那么,他没认出你来?就这么委身给一个陌生人了?啧啧,想当初树林中他用你做饵围剿我的时候可是意气风发啊。”
果然,皇上也在记恨于他吗。薄岭暗自嘲笑:隋琼啊隋琼,你看你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人都在记恨着你。
龙椅上的人笑够了之后歪着头看下面陷入沉思的人,缓缓开口:“子锐。”
薄岭一惊,立马下跪行礼:“微臣惶恐。”
“我知你心中怨恨,只是你已是薄岭,莫要再被前尘往事牵绊,若是觉着够了,把人送到我这里来,我有些话要问他。”说完,挥了挥手,“好了,退下吧”。
薄岭不明所以,但是见皇上一副不愿再说的模样,只好行礼告退。
回府之后问起那人,枝梅却道,那人一直未曾起床。薄岭走到床前,隋琼还迷迷糊糊的睡着,脸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薄岭伸手一探,发烫。果然,本来他的身子就大不如前,昨晚自己下手狠了,他又是第一次,实在是有些难为。
叫来大夫,大夫说到那只腿伤的太重,恐怕这人得在床上躺好些个时日了。薄岭一脸的不以为意,叫大夫开了些退烧与治疗伤口的药便把人请走了。
为隋琼擦身时,薄岭想起那年他们两一同受伤,隋琼却一直咬着牙熬着,等他好起来才松口气似的倒下,那次他烧的更甚,浑身滚烫着呓语不断,整晚整晚的都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听的人心颤。他便下定决心要伴在这人身边,不要什么丰功伟业也不要什么家仇国恨,只要这一人。可是这人,再也不会叫自己的名字了。想着,薄岭掐开隋琼的嘴,似是想让他说些什么,但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薄岭缓缓的将手收回,果然,这个人、这张嘴再也不会吐出自己的名字。
病中的隋琼一直由枝梅照顾,那天薄将军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隋琼睡了好几日才转醒,醒后又躺了好几日。枝梅本来讨厌这个梁州买来的奴隶,脏兮兮的还张牙舞爪,不知为何薄将军还要寻着买回来。不过薄将军一直没再问起那人,她便也不上心照顾了,只不过这个奴隶睡梦中似乎还挂念着家人,有时候会喊起娘亲,哥哥还有什么锐,可能是家中幼弟吧。
所以隋琼能下床走动那天,薄将军问她情况时她便如实说了:“那奴隶似乎是很挂念家人,口中一直喊着娘亲和兄弟。”
薄将军不知是开心还是生气,笑了几声说道:“很好,很好。”还赏了她点物件,让她再不用去照顾那个奴隶,想他自生自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