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余左右看了看,靠近储爸,低声说:“大哥,你家是不是就五口人上车?”储爸有些奇怪他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点点头。
赵庆余心想果然如此,就是不知道他猜得对不对。不管怎么样,这储大哥一看就是个实在人,又住在九号车厢,那个车厢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两家又同去沈市,结个善缘总是没有坏处的。
“大哥,我也是看你投缘才提醒你的,要是说的不对,你也别放在心上。”
储爸听到这就觉出不对来,再联想到君君说的事,他表情凝重,沉声道:“赵老弟,有啥话你尽管说,不要有顾虑,大哥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赵庆余悄声把日市火车站遇到几个男子打听一家五口的情况说了,那几个人描述的跟储家五口的形象刚好吻合。
而且昨天半夜他醒来,又见到其中三人在硬座车厢里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人。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大像好人。
储爸心里一惊,面色僵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庆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的说:“可能是凑巧了,我们家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再本分不过了。”
赵庆余呵呵一笑,“说的是,要不我怎么觉得大哥投缘呢,像咱们这种普通人,别的不敢说,本分是一定的。”
虽然两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对练武之人来说,这么近的距离,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大眼瞪小眼的两名大汉眼珠子转了转,一人起身离开,另一人继续腰杆笔直的坐在那纹丝不动。
储君快速扫了他们一眼,暗中戒备。
三个人?
这两人加上昨晚那个人正好是三个人。可是,昨晚的人明明住在他们隔壁,显然是知道他们住在哪儿的,又怎么会去硬座车厢找人呢?如果这三个人不是那三个人,那到底是敌是友?
不管了!现在他们一家人都在外面,目标太大,还是先回车厢再做打算。
她用胳膊碰了碰旁边的储奕,装作无意碰掉他的粥碗,哐当一声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两半,她迅速的在储奕耳边说:“有危险,回去!”率先站起身。
储奕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师傅临行前提醒过他们,这一路估计不会太平。但春节后正是返城高峰期,火车上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下,以他俩的本事撑到沈市不难。
虽然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危险来临时,他还是有些慌乱。储奕努力控制四处打量的欲望,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储君所谓的危险是什么,但“回去”还是听懂了。
储妈抱着储欣坐在储君对面,听见声音立刻抱紧坐在腿上的储欣,拽了拽她的耳朵,嘴里念念有词,“欣欣不怕欣欣不怕,拽拽耳朵吓不着,拽拽耳朵吓不着。”
储爸也从震惊中回神,顺势起身,假意呵斥储君,“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毛躁?行了,也别傻愣着了,赶紧回去!”手上用力推了推还在念叨的储妈。
储妈被推得身子一歪,本来就有些火大,这会儿冲着储爸就去了。
“储成山你这么大劲干什么?没看欣欣被吓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