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欧双手一扣,跪趴在了地上:“尊上,当时我重伤已经被带下了山,确实不知分毫!”
宗政莲修长的指头轻叩地面,“想来,你还是不明白本座方才的话。天鸿,埋了吧!”
这话,让唐欧身上的所有的毳毛都炸了起来,有些肥胖的肚子也颤了颤:“尊上、尊上,我,我,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但,但,但是我知道是我父亲亲,亲,亲亲自带着百家去劫杀宫式微的。”
宗政莲伸了下脖子,坐了起来:“唐敖人呢?”
唐欧连忙说道:“父亲他常年住在京城,并不在门中。”
一抹寒意濡刀一般,划过唐欧的脸上。
天鸿在门口等了许久,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宗政莲站在门后,一阵夜风吹起了他的暗色衣袍,宽大的袖袍缓缓伸向了她:
“送给唐敖,问问他还要儿子么。”
天鸿瞧着手中洇出了些红色的布包,又看了看依旧没有丝毫表情的宗政莲。
宗政莲说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院子。
自打这日开始,江湖上便有了些传闻,百宗百门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清理了大半,有的是灭门,有的只是死了些人虽是如此,倒也没甚么更不太平的事情。
赋幽阁中,宗政莲斜倚在桌前,慵懒的说道:“这么说,唐敖那老狐狸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天青侧身站在一旁,道:“唐敖见了主子的“礼物”,却然没有露面。”
宗政莲站起身来,烛光将他的影子脱的老长,他走过天青、天鸿,伸手沿着床榻的木楞认真的一寸一寸的摸着,似乎在寻找某些遗留的影子:
宗政莲走到窗边,悠悠的说道:“唐敖以为这样本座就不知道了?本座就能饶的过他?”
水雾氤氲,屏风之后,香炉中飘出袅袅香气,宗政莲靠在池边,将手中的黄酒一饮而尽。房门不期然被人推了开,一个窈窕的身影甫一进门,身型一顿,随机又急急的退了出去
”主子,天鸿不知您在沐浴,属下自会领罚。“
宗政莲将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抹去,红唇微启,发出悦耳的声音:
”天鸿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天鸿本意要退出门外,听自己主子这么一说自然要进的屋里不过想起方才的情景,天鸿觉得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那是一种对什么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