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气息？”舒紫幽自问道。前世作为一名诅咒者，她对诅咒之类的都算比较了解。

气息只是一种辨认方式，事物的存在还有很多存在方式。有些法阵就能隐蔽气息，不让别人发现。有些生命体寄生在灵气中，将自己的身躯气体化，随着灵气漂浮……

总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有不可能的，只有想不到的！那诡异的森林，会不会就是通过另一种方法而生存的？很有可能。是生物，都得有生存方式。森林也能算“生物”——它本身由许多种生物构成。

舒紫幽和舒庆距离那树林的距离，并不算很远。舒紫幽快步走到树林旁，仔细用灵识感应了一下。用灵气感应和用灵识感应……都没用。那么，那诡异森林可能就是类似意识体的存在，而不一定是实体。

这理论，是她从那外世高人那儿大概听来，然后自己渐渐摸索出来的。但并不很完整。差不多搁置了三十年吧……

时隔三十年，舒紫幽终于觉得，好像摸索到了这理论缺失的一点。不过那种感觉很缥缈，她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回这树林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森林。她隐隐有种预感：这森林，可能很重要。

不过现在……可得抓紧赶路，没时间耽搁。

“爷爷？我们现在可面临着一个难题……”舒紫幽指了指马车，“马车坏掉了，马也不见了。我们现在怎么赶路？”

“有两种办法。第一，我们到最近的镇子上找车做。不过可能不一定有上等灵马。第二，我们把灵马找回来骑着上路。就是你不会骑马吧……”

“爷爷，没关系，骑马什么的学一学就是。”她本来就会骑马。

驾车人听了舒庆的话，不禁出声提醒道，“那个，大长老……灵马恐怕是找不回来了。它们都跳到深渊里了……”

舒庆听了，猛地转身，“深渊？”

“都是小的失职！”驾车人忙跪下道，“没错……就是深渊。恐怕九死一生。”

谁知舒庆并不特别生他的气，而是对“深渊”这二字比较敏感——他的道侣就因摔落深渊而早逝。

“没事，你没什么好责怪自己的。”舒庆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不过还是安慰了一下驾车人。他转过身去，那一刹那，舒紫幽锐利的目光瞥见了他眼眶中的一滴泪。

“大长老……”驾车人还想说些什么。这毕竟是他失职，大长老不责怪他，他无法心安理得地继续担任这份工作。

舒紫幽压低声音，“爷爷他……不太高兴。先别说了。”

驾车人点了点头。自罚肯定要的……不过既然大长老心情不好，那就等会儿再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