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舒庆设了一个隔音阵,正和舒义在隔音阵里讨论。由于舒紫幽在隔音阵外,所以她根本没听见——在隔音阵里的人,也是听不见外面人说话的。舒庆为了让舒紫幽方便和少年……争辩,所以把她隔在了外头。
“……义儿,你刚刚说,你昨天隐藏身份出来,也碰上了这个少年?”舒庆问道。
舒义仰望天空……哦不,仰望天花板。果然,还是不可能糊弄过去的吗?……他虽然面对舒府的其他人,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可要说他面对父亲?和父亲讲大道理,恐怕会被直接打死……
“……嗯。”舒义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说出真话好些,“父亲,我们昨天就是闲得无聊,然后就出来逛一下……”其实他还想战斗,可即使喝了药剂,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
“闲得无聊……”舒庆若有所思,“现在的修真者,都已经无聊到这个境地了?义儿呀,我记得你不是喜欢战斗吗?怎么不找拉着舒政,让他当陪练去了?”
舒政之前之所以对舒义有点害怕,是因为……舒义特别喜欢拉着他,让他给他当陪练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研究了一种专克木系法术的秘法,立志一定要将他打败!可惜,在擂台战中,他败给了不用木系法术的舒紫幽。
“呃……因为我那时战斗累了,想出门歇一会儿。”舒义找了个借口。他总不能说,自己和舒政打擂台去了吧?那样的话,舒庆肯定又会骂他:你小子知不知道,这好战的性格可不好!
“战斗累了?”舒庆失笑道,“我怎么记得,上次,你足足和叶家那人大战了三百回合,还精神得很呢。”
舒义心中暗觉不妙。父亲……不会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了吧?不。他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读心术,可是传说中那渡劫期的法术,父亲肯定不会的。
舒庆确实不会读心术。可舒义没料到,辨认说谎,可不仅仅有一种法子。就凭舒庆对他细微动作的观察,就能看出他是否说的是真话。有时,想问题,还不能只从一个方面想啊!
“义儿呀……”舒庆用指关节敲着桌子,“你知道吗?有时,说真话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他很好奇,舒义究竟隐瞒了什么。
舒义听了舒庆的一番话后,哭丧着脸,“父亲……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嗯?问吧。”
“什么都行吗?”
舒庆想了想,“看在你好久都没给我找事的情况下,就问一个问题吧。只要我能回答的,我就会回答的。”
“父亲……我是说,问任何问题都行吗?”
“行。”舒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答应下来。自己刚刚说过,问任何问题都行。总不能食言吧?
“父亲,你能怎么看出一个人在说谎?”既然都被看出来了,舒义自然不抵抗。
“……”舒庆没想到,舒义竟然问的是这么一个问题。他往舒紫幽坐着的那边一瞥,“义儿,你下次能不能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想,如果我们再讨论下去,幽儿的目光已经能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