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了大帐中的邓顺功,军医立即为他包扎伤口,在上面缠了一圈又一圈。
邓顺功一把握住了皇雨烟的胳膊,仔细的看了看,“你受伤了?”
军医在一旁冷汗直流。
早些天便听闻了他们元帅似乎有断袖之嫌,一名长得俊俏的士兵终日都跟随在邓顺功的身边,也一直都在他的营帐中。
原本他并不相信,如今却是亲眼所见,这令军医不得不相信。
皇雨烟还未来得及回答,军医便道:“元帅,您且切莫动,待下官为您包扎好伤口。”
邓顺功却丝毫不在意:“先为她检查伤口,为她包扎。”
军医惊愕住。
皇雨烟听见邓顺功命军医来给她包扎伤口,连忙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女儿身,岂能任由军医如此?
“不必了,把金疮药留下,一会儿我自个儿上些药就好了。只是一些小伤。”皇雨烟淡漠的拒绝着。
“可是……”邓顺功看向了皇雨烟。
皇雨烟瞪了他一眼,邓顺功反应过来,道:“就按照他所说的办吧。”
军医点头,为邓顺功的左肩上好了药,又用纱布在他身上缠好,将金疮药递给皇雨烟,“将伤口清洗好,再撒上金疮药,用纱布包扎好,每日都需换药。”
军医离去后。
邓顺功抬步往外走去,“我出去外面,你速速将伤口清洗一下,没人敢打扰你。”
皇雨烟点头。
皇雨烟为自己打来了一桶水,用屏风隔开。
邓顺功亲自守在账外,皇雨烟并不用担心会有人敢闯入。
她脱下了盔甲,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好在并不深,只不过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沐浴过后,皇雨烟将军医留下的金疮药洒在了胳膊上,再用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才穿上了干净衣裳。
她走出账外,邓顺功见她出来了,问道:“包扎好了?”
皇雨烟点头,“嗯,小伤罢了。”
“你受了伤,还是赶紧去休息会儿吧。”
邓顺功转身入了营帐内。
而此时的嘉峪关城内。
刘守将还是没能忍住,就开了口,“殿下,恕卑职直言,您为何要下令回城,为何不趁胜追击。”
苏云召看了刘守将一眼,“那本殿下倒是想听听刘守将所认为的应该趁胜追击,可曾想过后果,又该如何追击。”
“敌军既然不敌我们,想要回到营帐,也必须通过护城河,他们渡过护城河需要时间,我们只需放下吊桥,倘若我们能够抢先一步赶到对岸去,岂非可以将他们直接包抄,如今我们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而敌军打不过我们,恐慌之下,士气必然大跌,我们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将敌军一网打尽。”
镇国将军听闻刘守将所言后,蹙了蹙眉。
苏云召摇了摇头。
“既然刘守将这般执念本殿下为何下令回城,那便听好了。”
苏云召将在场的诸位将领们都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刘守将身上,这才继续说道:“其一,敌军正在撤退,若是我们从后边追击,放下吊桥,你又如何能够保证,是我军先渡过吊桥,而非帮助敌军有了更好的逃生之路,帮助他们更快的逃到河对岸去?”
刘守将沉默,这点确实是他忽视了。
“其二,就算是我们真的渡过了护城河,到达了河对岸,那河对岸就是敌军的营帐所在,你又怎知,营帐内究竟还留着多少的军马,究竟是我们要将敌军包围,还是被敌军反包围绞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