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郑燕婉离开,华栾公主告知林致远有关陛下病情之事,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林致远安慰母亲,决心尽快查清真相。
华栾公主平复情绪后道:“我从前还觉得郑燕婉这孩子不错,但是刚刚她百般询问陛下病情,只怕已被祁王利用。”
“孩儿也有所怀疑,会深入调查此事。”
“你既怀疑她,刚刚为何当着我的面与她有暧昧之举?”
林致远忙解释道:“孩儿没有,只是隐约闻到她身上沾有伪造书信的药水味道,所以才以查看药材为借口查验。”
华栾公主终放下心来,道:“娘知道你并非三心二意之人,只是方才木兰见到那一幕之后脸色可不大好,女子大都个性敏感爱吃醋,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切记珍惜眼前人。”
林致远不由得一愣,问:“娘,您确定木兰是在吃醋吗?”
“傻儿子,娘是过来人,怎么会看错。”
她若吃醋,那便意味着她也喜欢他,心花瞬间怒放。
林致远匆匆来到药房,见苏木兰站于梯子之上拿取药材,便上前帮忙。
她含怒拒绝道:“小女子不敢劳郡王费心。”
他却含笑道:“为什么不开心,难不成是在吃醋吗?”
她开药柜的手瞬间僵住,未经情事茫然不知,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吃醋吗?
“你若再不下来,我便上去抱你。”
她回想起方才他与郑燕婉亲昵的样子,心中嗔恼便不打一处来,只想狠踹他一脚,不想梯子一歪险些摔倒,幸有他紧抱。
“你放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们本就不是真夫妻,不需要假客套找借口。”
“难不成在你心中我是朝三暮四的轻浮之人…啊!…”
她狠咬他的手,他生疼间退后两步解释道:“郑燕婉身上有做旧书信药水的味道,而且拇指与食指上留有药水侵蚀后的灰色痕迹,我刚刚只是为了要看清这些。之前你被诬陷的时候,证据中有伪造的书信,造假水平非常高,有可能就是她所为,她或许还在做更多的伪证。”
苏木兰难以置信道:“郑燕婉身为六扇门捕头竟会参与作伪证?”
“郑尚书与郑燕婉都十分擅长伪造证据,他们的所谓破案功绩多半都是假的。”
“作伪证这件事有办法验证吗?”
“我会想办法去查,眼下要先把你咬我这笔帐讨回来。”
“小气郡王,你想要怎么讨?”
“我也咬你一次便好。”
苏木兰只得抬起手放在他面前,威胁道:“如果你敢咬的比刚刚重,我不会放过你!”
林致远握住她的手腕道:“放心,我又不像你那般赖皮。”
她蹙眉闭眼等待,只觉一个温热又柔软之物覆在了手背上,睁眼才知那是他的唇,急忙抽回手嗔怒道:“林致远你…你…无耻!”
他决意表白,“苏木兰,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她甚是意外,转身欲离开,唯凶巴巴留下一句,“你…你有病啊!”
他箭步挡在门前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也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她闪避着他炙热的目光,心跳莫名加速,但脑中却乱似一团麻,不知该作何言语。
林致远怜惜她满脸通红的迟疑模样,不忍继续追问,只道:“柳错让我们一起去天香楼商议暗查旧梦阁的方法,你先去换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