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贞成功树立起自己的形象,不敢贪杯,与在座各位虚情假意的告辞一番,喊了绿萍和红叶,准备回家。
不想刚出阮家大门,便感觉头昏脑涨,暗骂舅舅抠门,儿子新婚之喜,他还用这种劣酒待客,这种酒后劲足,容易伤身,苦于没有轿子没有车,脚步踉跄,绿萍和红叶忙左右扶住她:“四小姐,你没事吧?”
玉贞撑着一笑:“没事。”
给两个丫头架着走了一段路,感觉脚下没根,身上轻飘欲飞,无奈唯有让绿萍往街边看看有没有车出赁,绿萍正待去找,有人喊玉贞的名字:“玉贞,你这是怎么了?”
玉贞只觉耳朵像蒙着一层布,听声音有些耳熟,勉强睁眼去看,见那人身姿挺拔风雅俊朗,宋赤诚无疑,懒懒回他:“酒吃多了。”
宋赤诚丢开自己的马缰绳给秉顺,过来搀扶住玉贞,埋怨道:“吃这么多酒会伤身子的。”
玉贞傻傻的呵呵笑着:“我是去恭贺你妹妹和我表哥新婚之喜的。”
宋赤诚心里忽然咯噔一声,他知道玉贞和阮致文曾经有过婚约,耐人寻味的问道:“你不开心?”
玉贞摇手:“我开心,我当然开心,我不开心又怎么会送那么大的礼呢。”
四肢发软,醉态十足,但心里是清醒的,提及大礼,忽然想起金佛,便想试探下宋赤诚,看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他,于是问:“你为何要帮我?”
宋赤诚以为她指的是乔广元的事,本不是自己的功劳,盗了别人之名,给玉贞一问,不免底气不足,但他习惯了扮戏,面上却不漏声色,道:“我喜欢你。”
闻听此言,玉贞才发现自己是给他扶着的,连忙挣脱,差点摔倒,红叶及时扶住,玉贞按了按胀痛的额角:“宋公子,请自重。”
宋赤诚提一步来到她面前:“我喜欢你没有错。”
玉贞闪躲一边:“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公子不该当着我说着这种话。”
宋赤诚揣摩她的话意,探寻的问:“你的意思,要我请媒人去贵府求亲?”
玉贞忙道:“当然不是。”
宋赤诚如释重负,如果真要他往乔家提亲,势必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很怕给朝廷知道,想同玉贞相好,打算只是在暗地里。
玉贞又道:“我对宋公子除了感激,并无其他念想,而我父亲故去不足三年,我立志为其守孝,此三年内不会谈婚论嫁,所以请宋公子别在存有那种心思,更麻烦宋公子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那么大一尊金佛,送给那种人,实在可惜。”
宋赤诚怔愣:“金佛?”
待玉贞回头看他:“对啊,是金佛,那么大一尊金佛,价值连城,你却帮我送给了表哥,我很心疼。”
宋赤诚已经有吃惊恢复到平常是神色:“我喜欢帮你。”
刚好此时绿萍已经赁了马车来,玉贞无法面对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更不知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与他告辞,上了马车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