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群人没能吃马肉,就是蒲丰等降卒。
不过他们能侥幸活下来并赢得项冲的认同,就是最大的幸福。只是这马肉的香气刺激得肠胃发酸,连带着眼睛都直了!
“弟兄们,只要我等奋力杀敌,立下战功,也可分食马肉!”蒲丰吼了一声,用力咽下手里的窝窝头,心头那团火烧得很旺。
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项冲的眼睛!
“项子由,把蒲丰叫过来,本世子有话要问。”
不一会儿,项子由将蒲丰领到了跟前。
“蒲丰,你这支军队原来是骑兵吧?”项冲的目光就像一把剑,刺得蒲丰心头一跳:“正是!世子如何知道?”
骑兵长期骑马,其站立的姿势与步兵截然不同。
项冲身为先天武将,其眼力异于常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见项冲不答话,蒲丰又解释道:“因不满周殷屠戮我楚国臣民,末将的骑兵队伍早就被他解散,只负责军中杂役----”
“蒲丰,寿春城还有多少守军?”项冲打断道。
“寿春的主力全部在周殷手里,如今周殷部覆灭,只有不到三千老弱残兵守城---”
“等一下,你确定只有三千?”项冲一把抓住蒲丰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刀,要从对方的脸挖出点什么来。
“末将句句属实,若有半点差池,甘受刀斧!”蒲丰表情并无异样。
“好!”
项冲赞了一句,叫亲兵取来地图。
周殷判楚一事很突然,淮南王英布、汉将刘贾的十万大军估计还在赶往寿春的路。
兵贵神速,若能一举拿下寿春的话-----
一想到这里,项冲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
“蒲丰,你可熟悉军中的旗帜、暗号?”项冲又问。
“末将自幼长在军营,周殷所部的暗号我都熟悉。”蒲丰答道。
“我令你在本部三千七百人中挑选两百名悍勇的军士,再给你两百匹汉军的战马、铠甲旗帜等物,由你扮作残兵赚开寿春城门,里应外合----”
“世子不可!”
虞凡将项冲请到一旁,低声道:“世子,蒲丰毕竟是周殷旧部,若一去不返,暴露我军底细,岂不铸成大错?”
虽说用人不疑,但眼下局势危如累卵,纵然蒲丰所说并无半句虚言,但一切还是要谨慎从事才行。
“言之有理,这两百人打乱建制,和你部下三百精锐骑兵混编在一处,由你统率,如何?”项冲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