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见李牧不在说话也不苦苦相逼，刚刚与老者对招，他现在手还是麻木的，寒气直逼经脉，好在太初悟道经自行运转减轻了痛苦。

“小友不知道号为何，怎么称呼？”

叶凡想起嬴荡给自己册封的道号，随口说道。

“在下白云山白云观，白云道人。”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点了点头。

“山水有相逢我们便后会有期吧，李将军我们走吧。”

老者没有管李牧难看的脸色，先回了帐篷。

“全军撤退！”

赵军中，叶凡独自立于马背之，周身四周都是赵军亲卫尸体，死状大体分两种，血肉模糊，寒气入体。

赵军退如潮水，匆匆而走，留下一地茫然四顾的秦军与无数尸体。

尸体遍地都是分不清敌我，乌鸦在头顶盘旋飞舞，大地被血水灌溉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直到赵军全部撤去，叶凡才做回马背，握了握僵直的右手，如果不是逐日剑法有克制对方功法的能力，叶凡现在这只手可能已经废掉了。

叶凡冷笑一声。

“老家伙，你也不好过吧。”

赵军车旅中，枯荣长老面如白纸，一口鲜血喷出溅射三尺，看样子就快要道化了。

两位护法紧紧抱住老者泪流满面，手中不停将有品级的灵丹往老者口中送腹，却被老者挡住。

老者摇头道：“老朽道号枯荣，岁甲子，已经是朽木之躯，能够在灯火最后一刻救下赵国火种，虽死无憾……。”

话落气闭，枯荣长老道化了。

整个赵军带起一股悲苍之气，带军将领无不泣不成声。

“枯荣长老一路走好，我等必将手刃贼子为您老报仇！”

李牧热泪涌动，激动的说道。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师尊已经因你而死，你就不知自己此次过失到底有多大吗？”

李牧愣愣的看着枯荣身边的男子，这位也是筑基期的仙师，而且是枯荣的入室弟子，枯荣长老的死他应该是最伤心的，可为何阻止我去报仇？

“想不明白就继续想，回国之后你便去回家静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在出家门，这是师尊的意思。”

“所有赵军，三年内不得在入白云山半步，三年后我自会去白云山为师尊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