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在宣咸年,先皇刚刚继位,朝纲不定,周围个个小国虎视眈眈,随时都在试探战争。而内有灾害遍地,哀鸿遍野。先皇在江南设督查府,建邯沟,南水北运,耗时几年才完成。
听说同时动用了几万人。
如今几十年过去,周围的小国依旧盯着大乾这块肥土,而大乾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内忧外患的大乾了。
“先皇还有个救世济民的国公夫人,听闻国公在平台湾水战英勇就义之后,国公夫人也没了音讯。听说邯沟就是国公夫人出的主意。”
那个老妇人说了很多,似乎在回忆什么。
那个年轻公子倒也觉得稀奇,好奇问道:“夫人说的国公夫人是何人物,为何晚辈从未听闻?”
老妇人这才闪了闪眸子回过神来,笑道:“你自然没听过国公夫人,但你定知道先朝有个种稻救民的农神姑姑。”
说到农神姑姑,那个年轻公子眼神一亮:“自然知道,我们大乾谁人不知农神姑姑救世济民的事迹,听闻如今瘟疫方子就是农神姑姑那得来的,如今的江南水稻北送,产量颇高,也是农神姑姑给的稻子种。”
那个妇人点点头。
年轻公子若有所思,细想之后一脸不可思议:“莫不成…国公夫人便是农神姑姑?”
那个妇人摇摇头笑着说:“我们叫姑姑,你们这些小伙子要叫农神奶奶咯!”
“哈哈。”
那个年轻公子大笑起来。
这么说着,也不是不无道理。
有说有笑没多久,那个年轻公子忽的一脸痛苦,脸色古怪。
“夫人,借用一下你家茅厕。”
那个年轻公子就溜走了。
那个妇人一听,不得了:“哟,肚子又痛啦?你这水土不和也太严重了些,晚些给你找李大夫看看。”
江南的雨还没有停,可是路过的客人等不及看它的阴雨绵绵,骑着马准备又踏上漫漫长路。
年轻公子身上是妇人准备的斗笠和雨蓑衣,顾不上马鞍被雨淋湿,一脚跨上。
那个妇人又拿来一个小包裹。
“你有事着急我也不留你,这里有两天的粮食你带着路上吃。这条路一直往南走两天就能到夏安县,要是遇到岔路,走右边就对了。”
安松逵没有想到萍水相逢的老妇人居然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找了大夫给他看病,还准备了吃食蓑衣。
安松逵眼神泛花:“晚辈感谢夫人的照顾,待到安松逵事成之后,定来报答夫人恩德。”
几番拜别之后,安松逵留下烟雨背影往南奔驰而去。
那个老妇人看着这个年轻人,站在屋檐下流下眼泪来,曾几何时,他的儿子也是这般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同样是烟雨的天,同样是这般时辰,都说男儿是要做大事的,临走之前说了相似的话。
可什么时候回来呢?